“怎麼會？”林沁知道消息很驚訝，“南蓂王去年才登基，今年就駕崩了？”
南妃知道消息後，又和她妹妹躲著哭了一場。
“說是暴病而薨，我卻不太信，隻怕這死因有問題。那沐霞母子就有危險了。”尚傑接見完使臣，又和大臣們商議了一番，都覺得這似乎沒那麼簡單。揉了揉眉心，“我病了這麼多年都沒死，他怎麼就那麼容易死？”
林沁瞪了他一眼：“別老把這個字掛在嘴邊，你就這麼想我難受啊？”
“對不起。”尚傑勉強朝她笑一笑，“我失言了。”
“安南郡王那邊沒有更多的消息了嗎？”
“沒有。”尚傑搖搖頭，“五姐想進宮探望沐霞都不被允許。現在也不知道沐霞他們怎麼樣了。”他現在很是後悔當初輕易允嫁，如今皇妹遠在她國，生死不明。
“你現在再擔心也沒用，別多想了，局勢未必那般嚴重。想來南蓂也不敢冒險對沐霞公主她們不利。安危總是不用擔心的。”
“就怕有個萬一啊。”南蓂宗室中有南思成的異母弟鎮南王虎視眈眈，朝上有段家居心莫測，外有西蕃時刻可能趁亂而起，實在不能不讓人擔心。
安南郡王的信每日都來，可是沒有一封是好消息。更何況兩地像個太遠，信到之時，再快也是十天前的事。尚傑這邊有什麼指示過去，又至少一個十天，根本把握不了那邊的局勢。
目前的最近消息是南蓂朝廷正在為王位明爭暗鬥。一派支持鎮南王即位，一派支持年幼的太子南邇即位。段家沒有作出表態。如此看來，沐霞母子眼下應當還活著，以後就難說了。
這讓尚傑心急如焚。
他一麵傳旨安南郡王全權處理南蓂事務，有必要時可調動軍隊，又要求盡量設法見到沐霞，確保她母子的安危。又傳旨南麵和西南的駐軍集結，時刻警惕可能出現的騷亂。為防萬一，他把幾個熟悉西南事務的將領都調到西南兩疆去，另找將領補缺。杭書彥為此又重赴邊疆。
一番調兵遣將，故意弄得聲勢浩大，意就在威懾鄰國莫輕舉妄動。
可讓尚傑掛心的是，他的皇妹，一直沒有消息透出來。
林沁見他日日焦躁，多番開解，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一日尚傑終於忍不住了。他在林沁宮中轉了幾個圈，對林沁道：“我想去那邊看看。”
林沁平靜地問：“誰和你去？國事怎麼辦？”若她不是身懷有孕，自然會陪在他身邊，可現在卻是不能。尚傑這幾年一直病著，又加上國事勞心，武功早落下不少了，比當年更讓人放不下心。
“左權等幾個侍衛會跟著我，沿途也有暗衛，到那邊有安南郡王，你不用擔心。至於國事，我可以交給丞相和昭朔。時間不會很長，最多兩個月肯定回來，正好趕得上你分娩。”
“看來你都計劃好了啊。”林沁沒有說不讓他去的話。她無法從皇帝的角度去思考，作為一個皇帝這樣的舉措是很不合宜的，她隻想到她當年遇險時，兩位兄長的拚死相救。那還是義兄妹。自己的親妹妹生死不明，卻勸說要保重自己，別輕易涉險，這樣的話她說不出口。“那你小心些，早些回來。宮中我會照應著。”
“對不起，總是要讓你擔心。”尚傑抱住她，“可我實在坐不住了，一點確切的消息都沒有。你自己在宮中也要小心。有什麼事就吩咐秦安，還可以找小倪，他是絕對信得過的。朝中的大臣，韓相古板些，卻對朝廷忠心耿耿，寧相行為不羈，其他方麵可能有問題，叛國篡位卻是不會的，榮親王不管朝廷之事……”臨走前，他向林沁一一介紹各王公大臣的品性。以防萬一。他也立下遺詔，如果出事，就傳位給昭朔。
林沁聽他交代得如此詳細，明白了他的用意，有些惱火：“你說這麼多做什麼？要緊的是你自己要安全回來。宮中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該怎麼做。”
尚傑在晚上悄悄地離宮了。他的行蹤隻有幾個重臣知道。對外自然宣稱皇帝又病了。
昭朔開始明日臨朝聽政。他懂得不多，大多時候隻是聽著。昭期沒有旨意，卻沒資格去旁聽。他自己很無所謂，但這自然讓祝妃又生不滿。
祝央卻在點滴的消息中推斷出皇帝離宮了。目的，很有可能是去了南蓂。
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他進宮找祝妃商議。
祝妃顯然不知道皇帝居然不在宮中了。對與祝央的提議，她沒有反對。的確，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她想。出了事，等皇上回來了，也沒那麼容易好追查。最好，最好能讓他們消失才好。
她和祝央細細地推敲了所有可能出現的狀況。
這次的計劃很好，不會再出錯了。父女兩個都很有信心。
隻是，真正的目標似乎有點差異。
一切再悄悄地發生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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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不太順啊，我在努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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