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杜奇準備今晚去為薑敬言煉丹,卻又不便讓秦馨知曉,隻好施展神功,按家傳玉佩上所載的催眠方法將秦馨弄睡著。
忽然之間,秦馨悠悠地睜開雙眼,頓感神清氣爽,愜意地“呀”了一聲,用勁地伸展四肢,猛地發現天已大亮,四下一望,見杜奇坐在遠離床前的一張椅子上趴在桌上睡得正香,一時覺得有些驚愕。
看著杜奇的模樣,秦馨突覺得有些失落,又有一絲欣慰,更有一點鬱悶,忽見杜奇雙肩微微抽動,似欲馬上醒來,忙翻身坐起,搶在杜奇醒轉前叫道:“杜奇,天亮了,還不起來!”
杜奇聞聲抬起頭來,似忽然發現秦馨在床上一般微微地錯愕了一會,略帶倦意地笑道:“馨兒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見杜奇一臉倦容,又聽到他的聲音略為有一點嘶啞,顯是一晚未曾睡好,秦馨不由心中一痛,當即跳下床來,一步竄到杜奇旁邊,將杜奇的頭摟在她的胸前,一邊撫摸著他的頭一邊憐愛地嬌嗔道:“死杜奇,明知道這樣睡不好怎麼不上床來睡呢?都是我不好,害得你這樣。”
杜奇不虞秦馨的反應如此巨烈,感受著她胸前的馨香和溫軟,突覺一陣依戀一陣慌亂,卻不由暗暗地歎息了一會,不舍地輕輕推開秦馨,使兩人拉開距離四目相對,這才柔聲道:“馨兒,這不關你的事,真的!”
秦馨似有點不舍地離開杜奇的身旁,返身坐到床沿上,用手梳理了一下垂在額前的亂發,歎道:“你這樣疲倦,今天怎麼上路呢?”
杜奇忽地起身站到窗前,推開窗戶,伸展開四肢,深深地呼吸了幾口窗外的清新空氣,笑道:“馨兒,你看我有一點疲倦的樣子嗎?”
秦馨見杜奇似換了個人般立即顯得神采奕奕容光煥發,不由更感難受,強顏道:“既然如此,那你還在磨蹭什麼,還不趕緊去洗瀨吃完飯上路?”
飯後,杜奇和秦馨辭別楓林山莊眾人,經過前日激戰的三岔路口,徑往九江府方向而去,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不知不覺間時已至午,秦馨的心情終於好轉,顯得有些開心起來。
此時,兩人忽地舍棄大道,登上一座小山頭,四下一望,皆覺意興飛揚。小山崗上一木獨大,枝葉繁茂,樹蔭濃厚,涼風習習,平添許多清爽和涼意,杜奇見這棵樹高出其它樹木許多,不由長吟一聲,飛身飄上樹巔四下觀望。
隻見前方兩三裏外一彪人馬匆匆奔來,最前麵的是一車一騎,車馬奔行甚速,皆頗為慌張,車後百丈外十餘騎人人舞刀掄棍,氣勢洶洶,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在追趕前麵的車、騎。
杜奇功聚雙目,發現前麵那輛雙轅馬車居然是駱馬幫的,不由生出親切之感,便飄下樹來,吩咐秦馨道:“馨兒在此等我!”聲落,杜奇徑直奔到路旁。
馬車漸漸行近,杜奇見駕車的是一個三旬左右的粗壯漢子,胸前四個綠馬蹄閃閃生輝,車前門簾飄蕩,不知裏麵坐的是什麼人。車旁馬上那人亦是三旬左右,看樣子是一個鏢師,執刀在手,滿身血汙,顯是經過一番惡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