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妙兒見杜奇的神色陰晴不定,正不知其意深感納悶時,猛然間聽得杜奇所言,不由倏然而驚,但她卻平靜地道:“應該錯不了,來者必是天地教徒!”
杜奇奇道:“妙兒,你家與天地教有何過節呢?”
魯妙兒歎道:“此事說來話長,要從遠古時代說起。”似是在思索如何述說,頓了頓,她才接著道:“先祖與天地教的始祖魯宇本是親密的兄弟,又同殿為臣,在為主子爭奪江山的戰爭中失敗後,他們曾攜手並肩作戰,欲為主子報仇,誰知他們報仇不成,反被仇家手下的大將率人追殺。”
杜奇打斷魯妙兒的話,驚異地道:“令先祖是‘兵主’蚩尤的部屬?”
聞言,魯妙兒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逝,旋又釋然地接著道:“正是!先祖當時見成事無望,心灰意冷之下便隱居山野,過著神仙一般的快樂日子。誰知魯宇又找上門來,請先祖複出再與仇人爭戰,說他重新網羅了一幫兄弟,其實力比以前更雄厚,其組織比以前更嚴密,這便是天地教的前身。”
杜奇又道:“難道令先祖沒有答應魯宇的請求以至兩家交惡?”
魯妙兒道:“先祖本是重情重義之人,怎會不答應魯宇的請求?隻是先祖發現魯宇所行之事完全背離了為蚩尤大帝報仇的初衷,變成到處興風作浪,為達到自己的目的大搞破壞,完全漠視百姓的苦難生死,更何況蚩尤大帝當時已被黃帝尊為‘兵主’,奉為‘戰神’來崇敬和緬懷,於是奉勸魯宇停止作惡,卻不得果,反而引得魯宇及其心腹不滿,萬般無奈下,先祖隻好向魯宇請退,魯宇不從,先祖隻得自行離去,卻召來魯宇及其死黨的追殺,於是我家曆代以來便在躲避天地教的追殺中艱難求存。”
杜奇道:“難道你家曆代祖先隻知躲避不知反抗麼?”
魯妙兒黯然歎道:“我家畢竟勢單力孤,縱然奮起反抗,不但無濟於事,反會招來天地教更為瘋狂的追殺,因而我家曆代祖先隻好忍辱偷生,暗養生息,苦研武功,以期有朝一日能象其他人一樣堂堂正正地生活,可是,這樣一個簡單的想法也不能達成,天地教的人老是咄咄逼人,實在是可惡至極!”
杜奇道:“難道令祖先們就沒有想過與天地教重修舊好,或是與其他的人或勢力結盟共同對付天地教嗎?”
魯妙兒道:“當日先祖為盡早擺脫魯宇及其爪牙的追殺,曾奮力反擊,雙方皆死傷無數損失慘重,早勢成水火,仇深似海,根本沒有和好的可能,更何況先祖遺命即或家破人亡,也不得向他們低頭,否則,當初先祖也不會毅然離他們而去。多年來,我家便與天地教的人時不時地發生仇殺事件,好在我家的祖先們善於藏蹤匿跡,又善機關術術,每次皆未讓發覺行蹤的天地教徒活著離開,天地教也才沒有找到先祖們落腳之地,鑒於江湖中人心不古,爾虞我詐之事層出不窮,我們自是不便冒著暴露行藏的危險去與其他的人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