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一拳擊飛前麵那個攔路的倭寇,正待隨著後退的倭寇追去擒捉敵酋之際,忽覺後腰處刀氣森森,知有敵人攻到,但他卻故意一頓,等到敵刀即將臨身之際,才倏地一個旋身,幾乎是貼著敵刀向來敵欺進。
毫無征兆地,杜奇忽地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那倭寇的左胸上,幾乎是接著剛才的喝聲叫道:“不要惹我!”
那倭寇被杜奇踢中,隻覺全身一震,感到一股奇寒無比的大力湧至,他的身子頓時向後飄起,倏覺胸口一悶,緊接著一鬆,忽地感到胸腔裏有些癢癢的,這種癢癢的感覺猛地傳至喉嚨,忍不住咳嗽一聲,卻咳出一口鮮血來,隨著急喘的氣息猛噴而出,形成一蓬血雨飄散在當空。
那倭寇噴出一口鮮血,忽覺全身的勁氣似隨之盡泄,軟軟地一點勁道也使不上,隻覺身子一震,卻已跌落在船板上,全身似散了架一般隻想躺在地上才舒服,但本能告訴他必須盡快爬起來加以防備或是逃開,可一用力,才知已無勁可使,全身每一部分都好象不屬於自己一般毫無感覺,根本不聽使喚。
那倭寇雖無勁力作出其它動作,但仍有用不完的勁來咳嗽,每咳一聲便噴出一口鮮血,直到連咳嗽的力氣也使不出來時,又覺得全身輕飄飄地,似在雲端中飄飛一樣飄呀飄地,此時竟有一股美妙的感覺忽然升起,覺得舒服愜意無比,忽然又覺得心中一陣空落,心髒沉重地急振著,好似不堪重負一般,一股濃濃的倦意隨之襲來,驀覺雙眼酸澀沉滯無比,隻想閉上眼睛美美地睡上一覺,忽地驚覺眼前的情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狀況,猛然間不由驚恐萬狀,更似有些不相信所有這一切都是事實般地睜大雙眼,駭然之色狂湧而出,張口似欲叫喊什麼,卻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微微抬起的頭忽地一軟,“咚!”地一聲碰在般板上,頓時氣絕而亡。
杜奇一腳踢在那倭寇的胸膛上,根本就顧不得乘勢追擊或是查看結果,反而借力加速向敵酋衝去,在起步之初,杜奇右腳著地時微微向後一收,腳後跟已撞在剛才那名倭寇掉在地上的長刀的刀柄上,那刀受力頓時向後疾飛而出,將一個正欲從背後偷襲他的倭寇射了個對穿,那倭寇正向前衝,中刀後不由慘號一聲,向後倒退了三四步才頹然倒地而亡。
也許是凜冽的寒氣激蕩,也許是聽到杜奇憤然的喝聲高昂,也許是看到那三個倭寇幾乎在一照麵之間不是被杜奇擊得吐血飛揚,便是利刃加諸身上,盡皆落得凶多吉少的下場,先前一人更是將另兩名倭寇撞倒在地翻滾不休,眾倭寇無不感到心膽俱寒,見杜奇勢不可擋地撞將過來,根本來不及驚駭,隻知自己如果上前阻擋必將落得與那三人一樣的下場,隻好一味地擁著敵酋向後退,隻幾步便退到樓梯口,爭先恐後地往樓梯上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