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此時仍有些虛弱,聞言忙道:“這是一種極為厲害的複合毒藥,我雖然不怕,但卻無法可解,剛才吸了那個人撒出的毒粉,到現在還有些頭暈呢。”
馬雨筱有些駭然地道:“難道憑你的修為也不能把她體內的毒逼出來嗎?”
杜奇歎道:“我從未試過用真元為他人逼毒,因而不得其法,現妙兒中毒如此之深,我怎敢輕易嚐試?”
馬雨筱道:“你那麼高的醫術,一定有辦法解除她所中之毒的,是吧?”
杜奇苦笑道:“我根本不懂醫術,你叫我用什麼方法為妙兒解毒呢?”
馬雨筱大訝道:“什麼?你竟然不懂醫術?可你是怎麼治好我的呢?”
杜奇道:“因為你的傷病是由內傷外加心情鬱悶引起的,我的真元碰巧能修複你經脈內受損之處,打通你閉塞的經脈,再加上你看到我後精神大好,才不藥而愈。”
馬雨筱啐道:“你就在這裏自我陶醉吧,誰看到你精神大好了?還不趕快用內功為她逼毒!”
看見馬雨筱既感甜蜜又有些難堪的神情,杜奇不由一樂,卻不敢再與她打趣,忙道:“那我就先試試吧,實在不行再想其它的辦法。”語畢,杜奇盤膝坐在魯妙兒身側,脫去魯妙兒的手套,用左手扣住魯妙兒那略呈灰黑色的右手腕,施展內視之術,隻見魯妙兒體內原本鮮紅的經脈內壁已是一片漆黑,真元夾雜著縷縷黑絲運行遲緩,好似凝重無比,竅穴內更有一些漆黑的塊狀物不停地沉澱堆積,極力阻止著真元的運行,可見剛才放血解毒之法並未起到任何作用,毒素正在侵蝕她的經脈,消融她的生機。
見到魯妙兒體內的情況,杜奇不由暗暗地抽了一口涼氣;但見魯妙兒的心脈並未被腐蝕,尚保持著鮮豔的紅色,且有向外擴張之勢,顯是毒氣並未攻入心髒,杜奇才稍覺心安一點。意念微動間,杜奇試著將一縷真元渡入魯妙兒的經脈內,去裹纏她真元中那絲絲黑線。
杜奇的真元所到之處,夾雜在魯妙兒真元中的黑色素頓時消失,竅穴內的那些黑色塊狀沉澱物慢慢消融,經脈內壁上的黑色也有被衝淡的跡象,隻是杜奇輸送過來的那一絲真元太少,瞬間便融入魯妙兒的真元中,魯妙兒體內的狀況隨即回複原狀。杜奇見狀不驚反喜,忙以意導氣,將本身真元通過右腕似長江大河般源源不斷地輸入魯妙兒的經脈內。
杜奇強猛的真元所經之處,猶如沸湯潑雪一般將魯妙兒經脈竅穴內的黑色洗滌得幹幹淨淨,她的真元及經脈內壁頓時痊愈,似根本沒有中過毒一般。但杜奇的真元剛剛經過,魯妙兒的真元和經脈內的情況又慢慢地回複原狀,仍是中毒之初未經杜奇的真元洗滌過的模樣。
雖隻一瞬,杜奇為洗滌去掉魯妙兒經脈竅穴內的毒素已消耗了不少的真元,而魯妙兒體內毒素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積越多,並以更強猛之勢向心脈衝擊。這種狀況就象一個人一把一把地向一條急流的小溪中撒泥土一樣,剛撒下去時溪水一團渾濁,但瞬即便被溪水衝刷得幹幹淨淨回複清淨,而小溪中的水位卻因有泥土的撒入而微微增高,也因有泥土的存在,溪水的衝擊力比以前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