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盯著說話那人,花常豔忽地喝道:“肖幫林,你給老娘閉嘴!自己撒泡尿瞧瞧你那副小人得誌的德性,憑什麼要老娘對你好?即使天下隻剩下你一個男人,老娘也不會正眼瞧你一下,你再在這裏聒噪,從今以後老娘便與你沒完!”
另一人又喝道:“都給老子住口,你們再為此吵個沒完沒了,老子便將你們關進大牢,讓你們兩個吵個夠!”
聞言,肖幫林果然不敢再說話。花常豔也驚怔了片刻,方爬到那人腳下,拉著那人的長袍下擺,哭喪著臉道:“舒將軍,剛才的一切你都看在眼中,可要為民婦做主啊!舒將軍……”
偶然低頭,突然看見花常豔半邊臉腫脹得象豬肝一樣,將一隻豔光十足的媚眼擠成了一條難看的細縫,鼻嘴皆誇張地歪向一旁,鼻涕、唾沫夾雜著血絲飄散在胸前,在火炬光芒下猶為顯得猙獰可怖,令人感到惡心之極,那舒將軍的臉上頓現厭惡之色,下意識往後退了退,擺脫花常豔的拉扯,同時叱道:“花長老,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在這種場合下還不知自重?趕快給我起來!”
花常豔又怔了怔,並未依舒將軍之言起身,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任由鼻涕、唾沫夾雜著血水向下滑落,雙手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大腿,同時哭叫道:“舒大德,你好狠的心哪,昨天晚上還對老娘甜言蜜語,把老娘哄得開開心心,服侍得舒舒服服,現在看到老娘受傷了就就對老娘大呼小叫起來,是不是想把老娘甩了啊,大家都來評評這個理,看看舒大德這個沒良心的殺才做得對不對?舒大德,你這個沒良心的,想甩掉老娘啊,門都沒有!”
聞言,舒大德頓覺無地自容,肖幫林卻冷冷的嘲笑道:“怪不得舒將軍處處針對本人,原來你早就和這個騷蹄子有了一腿,實在令人意想不到啊!”
被肖幫林數落,舒大德不禁又氣又急,又發作不得,隻有叫道:“哭哭啼啼地成何體統,還不叫人把那幫反賊處決?”
聽到舒大德的叫喝聲,花常豔突地一呆,頓時收住哭泣聲,恨恨地叫道“好小賊,竟敢出手打傷老娘!哼!快去發動機關放下巨鐵,不將他們全部壓成肉餅,難消老娘心頭之恨!”
眾人被困廳內,又發覺身中鎖功散之毒勁道全失,兩重打擊令眾人驚慌失措,心灰意冷,絕望至極,但他們畢竟是一幫一會之主,隻片刻便鎮定下來,在杜奇、溫文雅與花常豔對話之時不自覺地聚集到廳門附近,忽見杜奇隔著廳門用掌風擊傷花常豔,雖覺於事無補,卻也不禁深感快意,隻覺揚眉吐氣,驀地醒及杜奇功力尚在,好象並未中鎖功散之毒,皆不由喜出望外,渺茫的希望重新凝聚,沉鬱的心靈慢慢活躍,低落的情緒終於昂揚,一時顯得意氣風發,湧起強烈的求生願望。
聽到廳外之人的言語,眾人這才明白花常豔早與官府中人有所勾結,看來她想除去溫文雅之心早定,今日之事也早有預謀,並非是相見後的臨時決定,看來花常豔找上他們也是遲早之事,並非如她所說隻是迫於形勢才向他們下手,待聽得花常豔言語粗野,竟也象市井庸婦一般撒潑放刁,她那婀娜多姿的體態和令人心動的容貌給眾人留下的美好印象和傾心愛慕頓如泡影般消散得無影無蹤,遺留下來的卻是深深的厭惡和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