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豪邁地道:“在兵器糧草皆難以為繼的情況下,率兩萬老弱病殘之兵與俺答號稱十萬的精銳鐵騎激戰三天三夜,並最終將俺答打得抱頭鼠竄之人,能否抵擋得住俺答的再次進犯呢?”
馬雨筱鍥而不舍地追問道:“此人到底是誰呢?”
杜奇倏然醒悟道:“此人是否便是‘忠烈將軍’呢?”
秦二豪情滿懷地道:“不錯!除了他誰還有此本事?”猶如流星的光芒一般一閃即逝,他萬丈的豪情忽然低落,隨即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顯得萬分無奈地道:“隻可惜,象忠烈將軍如此人物,還不是被害得逃亡海外,至今音訊渺茫,試問那些有才有能之士豈甘為這樣的朝庭所用?唉!難怪胡虜亂我邊疆。”
眾人的心不禁又跟著秦二的情緒而滑落,逐漸低沉下來,但馬雨筱仍顯得有些激動地道:“秦幫主所說之人是否便是秦定山、秦叔叔?”
聞言,眾人皆不由驚異地望著馬雨筱,秦二詫異地道:“姑娘便是‘鎮海將軍’馬文良馬老哥的千金?”
馬雨筱忽然有些激憤,卻又暗然地道:“有勞秦幫主動問,隻因我爹不願與嚴蒿那奸賊同流合汙,充當他的爪牙幫凶,早被貶到彰洲做守備,不做鎮海將軍已經有好幾年了。”
秦二居然有些激動地道:“文良老哥現在何處,還好嗎?他怎麼放心讓你在江湖中闖蕩呢?”
馬雨筱淡然道:“年初倭寇大舉進犯閩、粵,彰洲首當其衝,我爹獨木難支,不幸受傷醫治無效逝世,我獨自進京,正是奉父遺命有所為而來。”
眾人見看似柔弱的馬雨筱說起父親的亡故渾似沒事人一般,皆不由湧起一股敬意,暗讚她內心堅強。
驟聞馬文良犧牲的消息,秦二竟顯得十分悲痛,但見馬雨筱神態平靜,也唯有暗藏悲傷,似有些失落地道:“姑娘可知年初大哥向令尊求援之事?”
馬雨筱思索著道:“具體情形我不太清楚,隻知道我爹他好象托以前交厚的李將軍私下弄了一艘海戰船,說是到內陸去接什麼人,秦幫主所說是否便是此事呢?難道是去接秦叔叔不成?”
秦二道:“正是!他當初率軍狙擊俺答時隻是白羊口總兵旗下的一名偏將,後因此功累升至忠烈將軍,深得皇上厚愛,但卻惹得他以前的上司及同僚等人的忌妒,再加上他生性耿直,嫉惡如仇,更不願受奸臣唆擺,才被奸賊所害,以致舉家避出京城,流落海外不知所蹤。”
聽到馬雨筱和秦二的對話,杜奇終於明白了當初所乘的戰船便是馬雨筱之父應秦馨之父之請弄來接載他們的,誰知他與秦馨等人剛登船不久,秦家的其他人還未來得及上船便不知被什麼人擊沉在江中,無巧不巧地破掉了沈忠良欲將秦馨一家人一網打盡的奸謀,秦馨的家人才得以幸免順利地逃出生天按原定計劃避往海外,並派出武功高強的秦風回頭找尋秦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