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文雅自來時便尊杜奇為主人,明言不會與自己爭奪杜奇,憑黃銀花那副尊容,更無法與她相較,剛剛相見的史珍香又知趣地回絕了跟隨杜奇之意,所以,馬雨筱一直以杜奇的女人自居,容不得別人再來分占杜奇,對魯妙兒許多好的提議和勸解皆毫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時不時地搶白譏諷其他人,此時聽到魯妙兒之言,不由警惕地盯了魯妙兒一眼,反對道:“你如此說,是否已經認定了你是老大,要知公子還有一位好得不得了的馨兒呢?你的心思是否白費了呢?”
對魯妙兒的這番提議,馬雨筱很明確地反對,而溫文雅和黃銀花卻極為讚同,隻是不便明言而已。
聽到馬雨筱與魯妙兒相爭時再次提起馨兒這個人,溫文雅不由心中一動,難道魯妙兒也是一位女子?細細一想,魯妙兒是一位女子的可能性越來越大,過往的種種及杜奇放任她與馬雨筱拌嘴等似乎是不可思議的現象也就變得再自然不過了,對馬雨筱反對魯妙兒這番話也並不難理解,思念電轉之間,原本對魯妙兒的防範之心漸漸地鬆懈下來,不禁偷偷向魯妙兒望去,卻發現魯妙兒恰於此時笑吟吟地向她望來,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似有意、又似不經意地衝她做了一個小小的鬼臉,見此,溫文雅的心不由一慌,有些惶亂地轉頭望向別處,一顆情竇暗暗初開的芳心情不自禁地狂奔亂跳。
魯妙兒卻似根本不知道溫文雅此時的感受,對馬雨筱微微一笑後歎道:“唉!好心指給你一條明路,你卻偏偏畏之如虎,弄得我好象存心跟你過不去似的,唉!實在是可悲可歎啊!”
馬雨筱見魯妙兒一字不差地借用她剛才勸慰黃銀花的話來訓示自己,不由心中一動,虛心地道:“小妹愚魯,請魯老大指教?”
見馬雨筱神態真摯確實誠心求教,魯妙兒也不由心動,索性做好人做到底,於是正色道:“實不相瞞,我與公子隻是普通的盟友關係,為了在人前行事方便,才假稱是公子的貼身保鏢和長隨,所以小妹妹不要顧及我的存在,即或小妹妹在意,在你之前也僅僅隻有兩人,而後來者卻不知凡幾,如果小妹妹不能容忍別人,最後自己反會被孤立,那種情形不用我說小妹妹也應該清楚吧?”
魯妙兒這番話,無疑公然向溫文雅和黃銀花坦承了自己是女兒身的秘密,溫文雅見自己的猜想完全無誤,高興之餘終於放下心來,再也不用擔心被魯妙兒無端調戲和欺負了,而且還多了一位武功高強行事看起來還算公正的好姐姐,溫文雅不禁暗喜於心,看來改變命運達成某種願望的距離又近了一步。
聽到魯妙兒的話,黃銀花似是無動於衷,也許她跟著杜奇,真的如她所說隻是為了求個一日三餐,並不象馬雨筱、溫文雅那樣欲與杜奇有什麼其它瓜葛,所以才不在乎什麼名份地位;而馬雨筱卻深覺魯妙兒之言字字在理,聞之不禁怦然心動,自感受益良多,暗下決心從今往後無論如何也要象魯妙兒一樣,能容忍公子與別的女孩子交往,更要容忍別的女孩子跟在公子身邊,思念間,無意中發現杜奇的神情似乎有些落漠,芳心中忽然感到一陣痛楚,酸澀地道:“我們姐妹所談論之事與公子息息相關,看似為我們自己好,卻處處在為公子著想,公子為何還悶悶不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