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了一口茶,簡長老才接著道:“由此可見嚴蒿對那小子的忌憚和看重,聽說雙方已達成在短時間內互不相犯的協議。我們姑不論那小子與左三同一戰傷得如何,隻是他能從左三同手下逃得性命便已大不簡單,象這樣的一個人,憑你們‘神鴿堂’的力量能將他活捉麼?”
過了好一會,那堂主才囁囁地道:“聽簡長老如此一說,我們或許攔不住那小子,但卻有把握使那小子就範,隻要控製住他,還怕他反悔嗎?”
聽到那堂主的話,杜奇不由大為懍然,他不用想也知道那堂主之意是欲擒得他身邊之人,然後再要挾自己答應他們的條件,看來當初天一道長將秦馨留在廬山確是明智之舉,隻是任誰也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又網羅了這麼多人跟在身邊,而且皆是國色天香的妙齡女子。
如果不幸墮入那堂主的陷阱中,那堂主以眾女的安危相脅,杜奇真不知該如何應對,此事雖已時過境遷,但杜奇思想起來仍然後怕不已,看來行走江湖最好不要帶太多的人,特別是遇事不能自保的女人!
思念間,隻聽那簡長老冷笑道:“簡直是在做春秋大夢,你以為那小子是那麼容易控製得住的嗎?你們知道我對付那小子動用了多少人嗎?”
那堂主見簡長老一味地長他人的誌氣滅自己的威風,不由大感不服,明明是他自己沒本事捉得那小子,現在反來編排老子的不是,但那堂主又不敢把心中所想表露出來,唯有默然以對。
可能是見無人回答他這個問題,那簡長老自答道:“各位應該聽說過‘十二銀仙’吧?這次我便是帶著他們和範氏兄弟,外加上萬官兵圍困,而且有四次之多,每一次都是經過精心策劃而布置的,可最終仍然被那小子逃脫,由此可知那小子的本事,單憑我們飛鴿堂之力根本拿他不住。”
杜奇早就聽出那簡長老的聲音有些耳熟,隻是一時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聽過,此時聽得那簡長老如是說,便仔細回憶離開襄陽後每一次被官兵圍困時的情景,猛地想起這簡長老的聲音當日在黃角埡上聽過,原來這簡長老便是那日欲爭當盟主之人。
在九江時聽慈航師太說過,那一路上追殺他們的乃是天地教的人,而今這簡長老自認在追殺他,難道這簡長老便是天地教的人,而此處便是天地教飛鴿堂的堂口所在?越想,杜奇越覺得這種可能性越大,否則,簡長老怎麼敢打著嚴蒿的旗號到處調兵遣將圍捕他?想那天地教一向行蹤飄忽,長久以來沒有任何人知道天地教任何一處窩點,這次無意中撞到此處,所獲確實非淺。
但一轉念,又覺得簡長老等人不可能是天地教的人,因為天地教的人沒有理由不知道他杜奇與天一教的關係和黃帝的淵源,即使不知道這一層關係,也不會異想天開地欲通過他來控製駱馬幫,那麼,簡長老等人到底是什麼人呢?他們又屬於哪個組織呢?
聽那簡長老說有“十二銀仙”參與圍捕杜奇的行動而且未果,那堂主才不得不重新審視此事,此時驀然發覺簡長老剛才所言深為有理,於是慶幸而虛心地道:“如此說來,那小子提前溜掉尚是我飛鴿堂之幸,否則,我們就虧大發了,但此事尚留有一些小尾巴,請簡長老示下我們應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