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鄭重地道:“請老爺子不要將所中之毒已解之事告知任何人!這一晚來隻是小可挾恩向老爺子請教武功而已。”
白璧又是一怔,看來杜奇確實是宅心仁厚,誠心幫助他並無所圖,杜奇之所以拒絕留下,想必確有不得已的苦衷,並非矯情,不由為昨日對杜奇存有偏見態度欠佳而羞愧,忙道:“公子的吩咐,老朽定當牢記在心!”接著大笑道:“不錯,若不是探討武功,又怎能耗費這麼長時間呢?哈!”
杜奇長身而起,告辭道:“老爺子若無其它吩咐,請容小可告辭如何?”
白璧雖然仍不願杜奇離去,但卻不便相留,唯有衷心地道:“公子但有所需,隻要令人前來知會一聲,白璧定當率眾往助。”
杜奇心知白璧雖然當眾明誌,可能不會再幹那坐地分贓、巧取豪奪、欺行霸市之事,但胡亂承諾的習性並未改變,所以,對白璧的數番承諾,杜奇並未在意,隻當是他激動時的胡言亂語。
敷衍著白璧,與魯妙兒等眾人彙合後,辭行之際,白風聲,白雲飛和白雨天皆欲相送,杜奇唯有一一拒絕,在兩名莊丁的引領下離莊而去。
正行間,柯玲又挨到杜奇身旁,抱住杜奇一條胳膊,似毫不在意地在胸前擦了擦,嬌聲道:“公子,那白老頭的情況還好吧?”
杜奇道:“身中九蟲九花散奇毒,又何談好與不好?”
柯玲奇異地道:“公子難道沒有為他解毒?”
杜奇笑道:“你以為我是神仙啊,什麼毒都能解?”
柯玲疑惑地道:“那你們躲在密室中那麼久幹什麼?”
杜奇笑道:“保密!”
柯玲嬌嗔道:“討厭!後麵那兩隻沒長眼的蒼蠅不僅僅是討厭,簡直有些可惡,公子,讓鐵花去將他們趕走如何?”
杜奇笑道:“大路朝天,一人半邊,我們走我們的,他們走他們的,大家互不相犯,我們到前麵樹林中休息休息看看情況再說吧。”
道路穿林而過,林中道旁幾棵大樹後有一簾酒旗招展,走近一看,竟是一間路邊小店,在茅屋外的濃蔭下擺有六七套八仙桌,桌上備有涼茶,眾人見之不由大喜,急忙奔過去歇息打尖。
他們剛坐下不久,隻見從他們的來路上施施然地走來兩人,那兩人見到杜奇等人,微微一愣之後反而麵現喜色,急忙奔了過來,衝著杜奇深深一禮,那年長者恭敬地道:“公子在上,潘越有禮了!”
杜奇忙還禮道:“大叔不必多禮,不知大叔一路相隨有何貴幹呢?”
原來這兩人乃是在昨日武林大會上坐在他們鄰桌的那位五旬漢子和那個叫峰兒的年輕人,聽到杜奇的問話,那五旬漢子忙道:“在下潘越,攜犬子潘雲峰厚顏求見公子,實有一事相求,萬望公子俯允。”
杜奇道:“大叔請講,隻要是小可力所能及之事,定傾力以赴!”
潘越大喜道:“請公子收留犬子,讓雲峰隨侍公子身側,護衛公子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