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仍然冷笑道:“我現在既然能找到你們,自然不用擔心你們再次溜掉,更不怕你們施展什麼陰謀詭計,你們說個地點吧,我隨時候教!”
似是見那人一點不給他心目中英雄的麵子,大堂中一人忽然喝道:“你是什麼人?如此咄咄逼人擾亂各位朋友的雅興,是欺我襄陽無人嗎?”
那人並不為此人的言語所動,仍然冷笑連連地望著華氏兄弟,緩緩移動著腳步,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上樓台,在剩下的那張桌旁麵向華氏兄弟而坐,這才好整以暇地道:“各位想知道我是誰嗎?何不問問你們心目中的英雄呢?”
見那人坐在他們鄰桌,華氏兄弟不由麵麵相覷,華潤春急忙坐回原位不敢再動,更不願說出那人的來曆,到是大堂中的人忍不耐不住,一人高叫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既然有膽到此胡言亂語,為何不敢通報姓名來曆呢?”
那人眼中神光閃動,淡淡地道:“朋友既然已認定我在胡言亂語,想必我無論說什麼各位也不會相信,既然如此,我何必要說呢?”
大堂中又有一人叫道:“既然你不想說,那就請免開尊口,以免影響各位朋友的興致,否則,老子定要你好看!”
聽到這人的恫嚇之言,那人似是有些心虛害怕,果然不再說話,隻是默默地坐在那裏靜靜地望著華氏兄弟,臉上掛著淡淡的冷笑,不知他意欲何為。
堂中眾人見那人靜默下來,不由湧起一股達到某種目的的快意之感,毫不在意那人的神情,更不在乎他有何想法,相互間又開始高談闊論起來,雖然仍在談論華氏兄弟,但卻已無剛才的熱烈氛圍,更有一些人將話題轉到別處,漸漸地,華氏兄弟似已被人淡忘,再也無人提起,至於那人,眾人更是早已遺忘。
堂中眾人可以毫不在意地將那人遺忘,但華氏兄弟卻做不到,特別是背對那人而坐的華潤春和華潤風,他們剛來時未及細想便選擇麵向杜奇等人而坐,還特意空著對麵的位置,以便能更方便地觀看杜奇等人,可那人的到來卻無情地破壞了他們的興致,在那人的注視下,華潤春和華潤風隻覺如芒刺在背,哪還有心情觀看杜奇等人?反而越來越感到不自在,似是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折磨,華潤春忽地站起身來,回身麵向那人厲聲道:“姓劉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眾人被華潤春的喝叱聲所震,整個酒樓內頓時鴉雀無聲,皆驚異地望著華氏兄弟不知所措,那姓劉之人卻並不在意華潤春的態度,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似有些心慌氣急的華潤春淡淡一笑,淺淺地抿了一口杯中酒,接著慢條斯理地放下酒杯,舉箸夾了一粒夥計早已送上來的花生米放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咀嚼,然後聳聳肩攤開雙手,意示我在此喝酒吃飯並沒有別的意思。
看到姓劉那人的神情,華潤春不由惱羞成怒,繞過凳子猛地踏前一步指著姓劉那人怒喝道:“我問你話聽到沒有,你不吱聲就能蒙混過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