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問道憤憤地道:“你知道什麼?這正是任家的陰險之處,他們不在江湖中顯名,卻又要時時幹涉我獨孤家的行動,處處搶我獨孤刀的風頭。”
似是說得興起,獨孤問道毫不停頓地接著道:“一百五十餘年前,我中土黑白兩道聯手大戰大乘教,無論武功威望,任家之人都不及我獨孤家的先輩,可就因為任道遠的金絲鎖魂手能克製獨孤刀,便搶得武林盟主一職,在與大乘教的戰鬥中,任道遠幾次與人交手了?還不是我獨孤家的人奮力殺敵,後來怎麼樣?任道遠便名揚江湖,而我獨孤家卻默默無聞!如今又逢亂世,我獨孤問道欲稱雄江湖,將我獨孤世家發揚光大,可我獨孤問道剛剛出師,這個姓任的便仗著自己會金絲鎖魂手能克製我獨孤問道的刀,無端跑出來幹涉,令我獨孤問道解散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正氣幫回家去。試問,麵對如此一個人誰能忍受?如此無理的要求誰能接受?是你,是你,還是你?”
杜奇知道獨孤問道早已利欲熏心,稱霸江湖甚至是整個天下之心絕不會死,根本無可救藥,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隻有殺了他方能阻止他繼續作惡,才能使江湖免遭浩劫,使生靈免遭塗炭,雖然有些事他不願發生,但為了江湖的平靜,天下的太平,人民的安寧,杜奇再也顧不得許多,決定無論如何也要除去獨孤問道,於是他慢慢地將任冬明的屍體放在地上,默默地祈禱:“任老,你老在此稍躺一會兒,杜奇這便去斬殺獨孤問道那廝為江湖除害,為你報仇!”
祈禱畢,杜奇緩緩地站起身來,同時將右手伸入左衣袖,抓住嬌嬌的尾巴,輕聲道:“嬌嬌,獨孤問道那廝的刀法精絕,武功奇高,我們要殺他,必須全力以赴,知道嗎?”雖然與眾人相距甚遠,但嬌嬌為免驚世駭俗仍然閉口不語,隻是扭了扭身子以示明白杜奇之意。
杜奇站起身來,眼中似欲冒出火來,狠狠地盯著獨孤問道,卻淡淡地道:“獨孤問道,以你的德行,天下人人皆可誅之,我杜奇明知不是你的敵手,也要殺你為江湖除害,拿起你的刀來!”
獨孤問道詫異地道:“你?你居然敢向我挑戰?”
杜奇仍然淡淡地道:“如果你怕死,可以不應戰,趕快夾著尾巴滾回老家去躲起來,在下絕不會前去找你的麻煩!”
獨孤問道忽然轉向台下眾人,卻反手指著杜奇狂笑道:“大家都聽到了,這小子居然敢向我獨孤問道挑戰,肯定是瘋了,哈哈,肯定是瘋了!哈哈!”
在場眾人皆自認不是獨孤問道的對手,杜奇自然也不是獨孤問道的對手,這從他剛才差一點便喪命在獨孤問道的刀下便不難看出,可他不設法自保反向獨孤問道挑戰去送死,不是瘋了又是什麼?
東方閣、磨刀匠和農夫急忙躍上台來挺立在杜奇身旁,似是準備隨時接應杜奇;那小商販卻仍在原處,隻是一個勁地將柴禾往一個小火爐內塞,卻不見火起,隻有煙出,一個小廝找來一把破蒲扇使勁地扇,但仍不見火起,但煙卻更濃,慢慢地在眾人頭頂彌漫;水無痕和圓慧剛才被獨孤問道的內勁震飛,幸喜並未受傷,見杜奇向獨孤問道挑戰皆不由大驚,忙搶上前來護衛在杜奇左右;令人費解的是寧靜,剛剛明明被獨孤問道嚇退,此時居然也跑上前來,站在水無痕外側定定地望著杜奇,臉上浮起複雜的笑意,眼中卻滿是讚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