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任家的獨門絕技金絲鎖魂手,杜奇哪敢大意,更不敢留手,連忙奮起神威,展開遮天手,雙手成爪,徑拿任英的雙腕脈關。
任英見杜奇居然用擒拿手與他相對,不由微微“咦”了一聲,但他的手卻並不稍緩,隻見他手腕微晃,以避杜奇之勢,同時五指隨之轉向,反拿杜奇的雙腕。
似早有預料,杜奇急忙變招,雙爪平伸成掌,分蘊真陰真陽之勁,猛地拍向任英的雙手。
見狀,任英五指驀然聚攏,形成鶴嘴,暗蘊本身強猛內勁,毅然啄向杜奇的掌心。
對任英的變招恍似未見,杜奇雙掌原勢不變依然擊向任英的雙手,待到即將與任英的雙手相接之際,杜奇的雙掌才猛地一翻,奮力橫掃,直擊任英拇指根部。
任英雙腕一彎,竟欲用腕部去夾拿杜奇的雙掌,而他五指所成的鶴嘴一擺,直啄杜奇的腕脈,同時左腳飛起,狠踢杜奇的左膝。
不待與任英的雙腕接觸,蘊含在雙掌上的內勁便猛地一吐,同時右腳迅速抬起,腳掌迎向任英踢過來的左腳。“啪!”地一聲,杜奇雙掌上的內勁已與任英雙手所蘊的內勁相擊,而此時任英左腳已踢中杜奇的右腳。
杜奇等的就是這個結果,急忙借勢飄身而起,似一道閃電般落向身後的山坡,雙腳在一條橫伸出來的樹枝上一點,借勢彈起向山坡上急竄而去。
見杜奇逃逸,任英並不追趕,隻是淡淡地說道:“還是我小看了你,估計十招之內並不能留下你,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下次再見我們再決生死!”
杜奇最擔心的便是任英如獨孤問道一般窮追不舍,現在見任英並無追他之意,杜奇不由大喜,但他並未放緩速度,反而以更快之勢全力奔逃,到得半山腰,便折向橫裏狂奔而去,直到奔出二三十裏,才放緩腳步,此時他早已失去對那上使的感應,唯有根據那上使先前所行的方向,全力向前奔去。
正奔行間,一聲暴喝突起響起:“站住!”
杜奇聞聲而驚,急忙藏身在一株大樹後,悄無聲息地沿樹杆而上,瞬間便隱身在那株大樹的濃密枝葉間。
杜奇剛藏好身形,那聲音又喝道:“老子老遠就看到你小子了,現在躲在樹上還有何意義?趕快滾出來吧,省得老子費神來找你。”
聽到此言,杜奇還以為又遇上似匡正義那般的小毛賊了,但此時他卻十分清楚,前麵攔路之人並不是什麼小毛賊,而是如假包換的武功高手,他雖隻有一個人,挺立在前方不遠的一道小山坡上卻有一夫當關萬人莫開之勢。
見左右近處並無他人,那人所言顯是直指自己,杜奇不由暗歎了一口氣,隻得從樹上溜下來,緩緩地向那人走去。
那是一個年約三旬的黑衣漢子,看見杜奇,那人明顯地鬆了一口氣,但見杜奇向他走去,不由神色一緊,急忙叫道:“站住!”
杜奇見那人似是不認識他,叫住他並非是要針對他,而是另有原因,杜奇隻得依言停身抱拳施禮道:“不知閣下叫住在下有何時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