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杜奇的話,黃秋惠不知為何忽然有些高興起來,自薦道:“我生在大別山,長在大別山,雖然少出遠門,但對大別山的情況卻比較熟悉,杜公子欲在大別山中辦事,可否容我為杜公子領路呢?”
杜奇知道梅氏兄弟乃是小乘教之人,而小乘教已助盧定芳起兵造反,為使三公子能順利上位,更為了天下百姓免於戰亂,說不定他會前去平叛,這就極有可能與梅氏兄弟兵戎相見,到時黃秋惠根本難以置身事外,杜奇當然不願現在便讓梅氏兄弟和黃秋惠知道他欲行之事,自然不可能讓黃秋惠為他領路,於是道:“在下仇家遍地,欲行之事又極為凶險,根本不知過了今日有無明天,在下雖然情願,卻不敢連累黃姑娘涉險。”
黃秋惠歎道:“杜公子所言極是,我武功低微,一旦遇事不但幫不了杜公子,反會成為杜公子的累贅,我考慮不周才有此言,杜公子莫怪。”
說話間,他們已回到渡口來到渡船邊,杜奇不由鬆了一口氣,輕笑道:“渡口到了,我們準備登船。”
黃秋惠似有些落寞地感慨道:“是啊,到了渡口,便可橫渡大江,可感情之河,杜公子可曾渡過?”
杜奇聞言又不由一怔,知道黃秋惠心中已有所疑,隻是她當眾不便明言,更不便強迫他承認自己是洪淩嶽。有見於此,杜奇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與梅氏兄弟久呆,更不能與黃秋惠單獨相處,正欲借故找範文聰說話時,突聽一人嬌聲叫道:“杜公子,請等一等!”
杜奇等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少年尼姑和一個少年道姑正匆匆地從九江城中奔來。
見到那尼姑和道姑,杜奇不由一怔,驚疑地道:“圓慧、水無痕?”
那兩個尼姑和道姑正是圓慧和水無痕,她們疾馳到杜奇身前,望著杜奇一臉的興奮,水無痕微喘著道:“公子,我們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盯著圓慧和水無痕,杜奇的眸光不由一凝,強抑住高興之情淡然道:“你們兩個跑來見我,不怕別人閑話嗎?難道你們兩個是來殺我的?”
圓慧寶相莊嚴地道:“阿彌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愛惜飛蛾紗罩燈,掃地恐傷螻蟻命,貧尼與無痕怎麼說也與公子有著過命的交情,怎會無端妄殺公子呢?”
杜奇早知圓慧和水無痕並無殺他之意,自然不會擔心圓慧和水無痕於他不利,剛才所問也隻是順口而言,此時見圓慧表明心態,他不擔心自己,反為圓慧和水無痕擔心,於是道:“你們明目張膽地跑來找我,不怕東方閣他們知道見責嗎?”
水無痕輕笑道:“我們來見公子,便是奉東方將軍之命,他怎會見責?”
杜奇似有些不信地道:“哦?不知東方閣令你們來找我所為何事?”
望了範文聰和梅氏兄弟等人一眼,水無痕鄭重地道:“此地人多眼雜,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杜奇毫不思索地道:“好!範兄、林兄、許兄、秦兄、梅大俠、黃姑娘,在下先走一步,我們對岸彙合。圓慧、無痕,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