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或許不太清楚,雄道然的心中卻跟明鏡似的,知道被杜奇所殺的那些雄雞教的高手,全是罪有應得之徒,回想他這一生,雖算不上大奸大惡之人,但也做了不少損人利己有幹天和之事,因而斷定杜奇必定不會放過他,在對方高手的壓製下又無力反抗,隻好光棍一點主動請死,不但可以落得舍己救人的美名,還可獲得一個痛快,誰知杜奇一句話便擊破他的想法,雄道然雖感不甘,也隻能順其自然。
雄鳴放自幼跟隨老祖習武,現在的境界也還不低,自然知道老祖的一些事跡,也明白老祖此時的感受與想法,更清楚杜奇的心性和手段,但他仍抱著一絲幻想道:“杜公子,難道你不能就此收手麼?”
杜奇斷然笑道:“不能!”
雄鳴放哀聲道:“那你還想殺誰呀?”
杜奇輕笑道:“我想殺誰,你等會不就知道了麼?不過說實在的,現在我還真不知道要殺誰,這樣吧,就讓我這支鏢來決定好了。”
說著,杜奇取出一支鏤空月牙鏢,對著雄雞教眾人一邊搖晃一邊笑著說道:“等會我將這支鏢拋到空中任由它落下,如果有人被傷或是被擊殺,隻能怪他作惡多端或是運氣太差,如果你們都躲過了,我便不再出手殺人,可好?”
雄雞教眾人聞言皆以為杜奇要放他們一馬,又不好自食還要再殺一人之言,才想出這個辦法,自然無人反對杜奇的提議,也知道自己的反對無效,他們不但沒有人責怪杜奇,反而皆大歡喜,唯有雄道然知道端倪,不由暗暗歎了一口氣。
根本不管雄雞教眾人願意不願意,杜奇接著說道:“大家小心了!”說著,杜奇輕輕地將手中的鏤空月牙鏢拋向雄雞教眾人的頭頂。
鏤空月牙鏢隻閃得一閃,便出現五十餘丈的高空,閃起一篷耀眼的光華,緊接著化成一道閃電直擊而下,在人群中微微一旋,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飛回杜奇的手上。
杜奇微微地笑了笑,毫不猶豫地將鏤空月牙鏢收起,雄雞教眾人見狀皆不由徹底地放下心來,暗暗為自己能保住性命而興奮不已。
正在此時,“哧~撲通!”兩聲奇怪的聲音十分突兀地響起,眾人急忙循聲望去,隻見他們前麵一個白衣勝雪的六旬老者倒在地上,頸間鮮血強勁噴灑,接著慢慢地弱勢下來,變成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片刻之後,那老者頑強地挺了挺身子,突地放鬆下來一動不動。
眾人見之皆不由駭然呼道:“軍師!……”“言萬全!……”
顯然,杜奇剛才用鏤空月牙鏢擊殺的正的雄雞教的軍師,雞嘴言萬全!
似已經麻木,雄鳴放隻是淡淡地望了一眼言萬全的屍體,良久之後才有些憂傷地道:“原來杜公子要殺的乃是言萬全,應該,應該,確實是應該!隻是沈鴻儒死得有些冤枉,唉!”
杜奇輕笑道:“雄教主何以有此言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