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知道,作為丹鼎派的上一代掌門,林晚堂的修為雖然尚未達到元嬰,僅隻達到胎息後期之境,但由於功力醇厚精深,所修技藝又玄奧於普通武藝,因而在江湖中鮮逢對手,曾經名震一時,被譽為一代奇人,而此時卻被人所傷,不用想也知道那人絕非普通人,難免擔心他仍然不敵傷在那人手裏,為保護他才說出那番話,更欲讓他知難而退,因此,杜奇自然不會在意林晚堂這番言語,也未作任何解釋,隻是安然地磕了三個頭,隨即站起身來,眸光如炬,盯著此時仍安坐在不遠處,一個看上去年約三十五六的英俊漢子,淡淡地道:“趕快過來給我師父賠禮道歉,我可以饒你一命!”
見杜奇如此,林晚堂更顯焦急,怒喝道:“聽到沒有,我的事不要你管,趕快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自杜奇現身以來,那人便一直靜靜地看著杜奇,神識也不停地在杜奇的身上掃來掃去,雖然略現訝色,卻是波瀾不驚,聽到杜奇的話,那人的神情依然十分平靜,也是淡淡地道:“他都不要你了,你何必還要為他出頭?不如跟我回去,我給你介紹一個高明的師父,保證讓你的修為迅速精進!”
文婉茹緩步走到杜奇身旁,聽到林晚堂的話,不由勸道:“師父不必擔心,他應付得了!”
被文婉茹道破心事,林晚堂不由微微怔了怔,此時此刻,他又哪能不擔心?隻是他現在毫無行動之能,不能親自出手將杜奇趕走,隻能在那裏幹著急。
聽到那人的話,杜奇不由心中一動,問道:“你是極樂宮的人?”
那人聞言也不由微微怔了怔,隨即似有些喜悅地道:“如果不是聽到你叫他師父,我都要認為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既然知道極樂宮,便應該知道另有更為廣闊的天地,正好,免得我多費唇舌來介紹,但我可以讓你知道,極樂宮與我們‘朝天門’相比,隻是一個不入流的門派,我邀你加入我們朝天門,乃是你的福份。”
聽到那人的話,杜奇便已知道那人必定來自修真界,雖然那人的話未必如實,但從那人的神色中卻不難看出,朝天門的勢力,應當不比極樂宮差,如此強大勢力之人,仍然跑到此間來插手普通人之事,看來事情果真是越來越複雜了,為免夜長夢多,必須盡快平定叛亂,即使是倭寇,也必須盡快驅除,不給修真界那些人有機會和借口來此挑動事端。
“你到此間,是個人所為,還是奉令而行?”杜奇知道,以那人元嬰期的修為,在修真界頂多不過是一個門派普通的內門弟子而已,根本沒有資格和能力代表所在門派在外辦事,除非是門派指定,因而才有此問。
那人以為杜奇既然知道修真界的門派,便必定知道修真界的一些事情,聽到他的話後不說感恩戴德,至少也會立即答應他的要求,哪知杜奇卻不鹹不淡地問出那樣一個問題來,那人頓感無趣,念頭一轉,不答反問道:“你不為我的言語所動,難道已經加入了極樂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