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針鋒相對
來了！
對於呂翰元的發難。
楊旭早有預料。
今天的小朝會。
值得他關注的隻有兩人。
呂翰元和鍾義！
一個是太後的本家。
一個是知道他秘密的幕後黑手。
為了應對這兩人。
楊旭昨天連夜畫了張圖。
將兩人可能問的問題全都列了出來。
用自問自答的方式，斟酌再三。
潤色出楊旭所能做到的最完美的回答。
當聽到呂翰元的問題時。
楊旭暗暗鬆了口氣，不假思索道。
“呂相，您怎麼知道陛下遇刺了呢？”
呂翰元聞言一怔，瞬間意識到自己話語間的漏洞。
他剛想找補，卻聽見楊旭繼續道。
“陛下遇刺，凶犯當場伏法。”
“但經在下查明，凶犯是受人指示。”
“如今真凶不明。”
“為了不打草驚蛇。”
“陛下下令不允許將此事外泄！”
“違命者斬！”
“不知呂相，是從誰口中知道的呢？”
說話間，楊旭眼中閃爍起危險的光芒。
屋內哭聲驟歇。
除了紀濤，其他四人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自古以來，外戚一直是威脅皇權的因素之一。
為了不讓外戚勢大。
晉國早在立國初期便立下了鐵律。
後宮不得幹政！
外戚不得私自聯絡後宮嬪妃！
而第二條鐵律的存在。
就是為了維護皇權的神秘感。
雖然隨著時間的流逝。
第二條鐵律慢慢變得形同虛設。
但它終歸是存在的。
呂翰元微微眯起眼睛。
此刻他才明白太後所言不虛。
楊旭...果然是個危險的敵人！
他沉吟片刻後，突然悲傷道。
“臣對陛下忠心耿耿。”
“更是與陛下心意相連。”
“陛下遇刺當夜。”
“臣心有所感，突然從夢中驚醒。”
“一夜惴惴不安，再難以入睡。”
“臣今日才得知，陛下原來是遇刺了！”
“臣...臣對不起陛下啊！”
聽著呂翰元的哭聲，楊旭有些無語。
這個老狐狸，不要臉的手段讓他玩得爐火純青。
楊旭看著呂翰元的表演，繼續沉聲道。
“呂相，你還沒有回答在下的問題。”
“你是從誰那裏，知道陛下遇刺的消息的？”
“混賬！”
呂翰元突然站起身，指著楊旭怒喝道。
“你個閹人，今日能站在這裏已經是皇恩浩蕩。”
“誰給你的權利質問當朝宰相？！”
“若要問我，也該是陛下來問！”
“你算什麼東西！”
“噤聲！”
楊旭沒有開口，紀濤先低喝道。
“陛下重病在床，爾等再喧鬧。”
“就都給我滾出去！”
說完，他扭過頭嚴肅地看著呂翰元，沉聲道。
“呂相，楊公公的問題，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我想知道，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將深宮中的消息傳到外麵？”
“他們眼裏，還有沒有陛下？”
“還有沒有大晉律法了？！”
呂翰元哭聲一窒。
他先是默默看了眼楊旭。
接著低下頭對紀濤滿臉愧疚道。
“本想著家醜不可外揚。”
“但太師既然問了，我隻能如實相告。”
“陛下遇刺這件事，我還是從下人口中得知的。”
“下人？”
紀濤皺眉疑惑道。
“下人閑聊，我從旁邊經過時偶然聽到的。”
呂翰元的表情很真誠，看不出半點撒謊的痕跡。
“他們見到我來，立馬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