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和慧寧守在一旁，臉上都有些擔憂。
他們從未見過韓真如此，不敢上前。
“這一拳，是替夏柔柔死去的母親。”
“砰！”
“這一拳，是替韓家忠仆陳叔。”
“砰！”
“這一拳……”
他每打一拳，都會說出當年韓家被害之人。
很多人記得名字，很多人隻記得一個稱呼。
甚至，還有一些人，韓真甚至都沒見過。
但他依舊出手，不光是替自己發泄，更是給韓氏宗門二百八十二道亡魂報仇！
打到後來，葉柏霖都對還魂丹有了抗藥性，韓真依舊沒有住手。
一直到天黑，葉柏霖的鼻子斷裂，臉上的肌肉都被打爛了，露出麵部森森白骨，和殘缺的牙齒。
他的胸口有好幾根骨頭翻出來，兩條胳膊被硬生生折斷，無力的耷拉在身側。
韓真這才停下手。
他沒有用真氣護體，每一拳下去，葉柏霖的血都會濺到他的身上。
因為隻有當感受到滾燙的鮮血，他才相信這是真的。
此時的他，渾身浴血，就連頭發都被血液凝結，不斷向下滴落。
“老韓，你沒事吧……”李元小心翼翼的問。
整整大半天的時間，韓真不吃不喝。
除了每一拳都會說出一個人，多餘的一個字都不往外說。
韓真轉身，淡淡道：“給他一兩水。”
他說著，轉身回屋，進了浴室。
李元急忙端了半杯水出來，捏著葉柏霖的嘴巴灌下去。
但他的臉爛的實在是太嚴重了，半杯水灌下去，有一大半都順著爛掉的嘴角流到外麵。
好在，有幾小口喝下去，他再次恢複了些氣息。
“你數蟑螂的，命是真大啊！”李元感歎。
他心裏清楚，韓真今天在葉柏霖身上用掉的還魂丹，若是拿到外麵拍賣，足以賣出一個天價。
他卻沒有任何猶豫，不要錢一樣的喂過去，隻為了多打他幾拳。
慧寧上前，淡淡問道：“葉柏霖，我隻問你一句話，你可曾真的愛過我師傅？”
葉柏霖艱難的抬起頭來，雙眼充血，無比惡毒，“強者，沒有愛情。”
他口齒不清，隻能勉強聽出來話裏的意思。
當年他重傷逃到峨眉山，也並非是真的愛淨蓮師太。
單純的覺得，隻要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淨蓮師太便會舍命護他。
將來，也可以在峨眉山有一個眼線和自己人。
走過的每一步，他都在極致的算計，包括慧寧出生都在內。
“蠢女人不聽話，就隻能用她的骨肉威脅了，嘿嘿……”
葉柏霖還在笑，絲毫沒有悔改之心。
“你真是個魔鬼，地獄都容不下你！”
慧寧聲音冰冷，轉身離開。
韓真洗完了出來，坐在院子裏，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葉柏霖。
秋冬季節，寒風如刀。
葉柏霖半死不活的捆在樹上，此時的他已經連這種寒風和晚秋的天氣都抵擋不住了。
又冷又疼，瑟瑟發抖。
到了後半夜，終於有了新的消息傳來。
“真神！大李！老燕王讓我給你們帶消息！”
趙山河推開四合院的們，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