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鳶,五年前你處處看不起我,你容家對我的資助不過是為了滿足你們的一己私欲,我依靠自己的手得來這一切,你有什麼臉讓我出一百萬?”
她顏沫還真是敢說啊,如果沒有容家的資助,她怎麼會上最好的高中,又怎麼會認識殷冥殃,甚至成為殷冥殃的未婚妻。
沒有容家,她永遠是福利院裏那個需要和其他孩子搶糖的髒兮兮的孤兒!
容鳶抬起頭,目光刺得顏沫往後退了一步。
此時她站著,容鳶跪著,可她莫名覺得,這一刻兩人的位置顛倒了。
容鳶的背挺得很直,哪怕她渾身濕透,頭發也散了下來,一雙眼睛卻無比晶亮。
這是殷冥殃曾經愛過她的樣子。
可他也恨透了她的驕傲,她的冷靜,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冥殃,你先進去看望殷爺爺,我有話想和容鳶說。”
顏沫的聲音很溫柔,攏了攏男人留在她肩上的西裝,清新可人。
殷冥殃緊蹙著眉,最終揉揉她的腦袋,“外麵冷,別留太久。”
顏沫彎唇笑笑,“我又不是小孩子,沒事的,隻是很久沒見,想和她說說話而已。”
容鳶的眼裏劃過一抹嘲弄,明明今天上午兩人才見過麵。
等殷冥殃走了,顏沫彎身,附在她的耳邊:
“下個月就是我和冥殃的婚禮,到時候我會親自把請柬發到你的手上,我要你看著,你曾經愛著的男人,是怎麼把我捧在手心的。”
容鳶瞳孔的冷漠一寸寸漾開,受夠了這個女人虛與委蛇的模樣。
“顏沫,你和殷冥殃不會結婚的。”
顏沫的瞳孔狠狠一縮,揚手就要打下去,可是想到什麼,冷冷彎唇,“容大小姐,那我們拭目以待。”
容鳶緩緩閉上眼睛,來不及整理渾身的狼狽,她仰頭看了一眼麵前的醫院,心如刀絞。
五年了,她沒想到會再次來到這個地方。
容老爺子的病和殷冥殃當初一模一樣,這是家族遺傳,發病的時期不確定。
容鳶提前來做了血液檢測,她恰恰就是可以和老爺子配型的那位。
如今老爺子危在旦夕,殷家沒有選擇。
......
此時,老爺子的病房門口,殷家人愁雲慘淡。
“前兩天有人和老爺子配型成功,但是對方並沒有留下聯係方式,她是老爺子唯一的希望。”
殷家人聽到這話,恨不得現在就把那人找出來,隻要能救老爺子,對方開什麼條件,他們都接受。
顏沫在一旁聽到這話,心裏莫名不安。
這時,走廊盡頭,一身狼狽的女人走了過來。
殷家人在看到她的長相時,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
五年前殷冥殃重病在床,正是需要依靠的時候,而他最愛的女人,居然丟下他,和別人結了婚。
大雪夜,殷冥殃不顧身上插滿的管子,求她回頭,可那個女人說什麼?
“我容鳶生來高傲,不想嫁給一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廢物,我需要的是能和我平起平坐的男人。”
而現在,容鳶有什麼臉麵出現在殷家人的麵前!
麵對眾人的怒火,容鳶淡淡抬頭,目光定定的看著殷冥殃。
“我救老爺子,你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