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一歎,他從梳妝台的抽屜裏掏出吹風機,插上電,命令她道:“把頭拿過來。頭發吹幹了再睡。”
把頭,拿過去?
林儀嚐試性的真的聽話把還在滴水的小腦袋湊近他,有點小緊張。
溥言驍輕哼一聲,還真就屈尊給她吹頭發。
從這裏就能看出來,溥言驍肯定是那種沒照顧過女生的人。
哪有給人吹頭發胡亂吹的,直接一把呼上去,本來還溫順的頭發被他吹得漫天炸毛,東一撮西一縷,吹得亂七八糟。
這也就算了,林儀還能忍忍。
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捏我的耳垂?”
溥言驍挑著眉,她越是反抗這個人越是心性上來,他惡劣的說:“怎麼,我都給你吹頭發了,不能給點報酬?”
林儀忍無可忍,伸手想要搶過來吹風機,“我自己來,不用你!”
“嗯?那可不行。”溥言驍調戲一般的舉著吹風機舉高,任憑林儀站起來蹦起來就是夠不到,還把他逗的樂不可支。
“你!”林儀眼睛都紅了,最終還是敗在溥言驍的魔爪之下,“行吧行吧,你愛吹就吹!”
她頓了一下,接著道:“就當是給紅外熱像儀演場戲。但是——你不準再碰別的地方!”
林儀一本正經、極其嚴肅的說,到了溥言驍眼睛裏就是一隻紅眼的兔子迫不得已人忍氣吞聲,還裝模作樣的談條件。
但是,他也不能把人逗得太過,裝腔作勢的咳了兩下,應聲道:“好。”
等林儀的長發吹幹時,溥言驍的頭發早就幹的透透的了。
他順手擼了一把自己的寸頭,嘟囔一句:“還是這樣方便。”
林儀無奈的瞪了他一眼,又不是自己逼他幹這個苦力的。
“行了,我要睡覺了。”說著林儀直接平鋪到床上,一隻小手攥住被子的一個邊角,順勢一滾,被子厚實的卷到了自己身上,把她裹得緊緊的。
她自己翻身,背對著溥言驍,占了一小半的床鋪,還若無其事的跟他說:“記得關掉大燈啊。”
溥言驍沉默,過了幾秒真的去把明亮的大燈關掉,留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
林儀在昏暗中輕輕合上眼睛,心髒不聽話的亂著節奏跳動。
她感覺到身邊的床慢慢的塌陷下去,而後同款沐浴露的味道接近自己,男人的聲音悠悠的在耳邊響起,“你把被子全都卷走,是想讓我抱著你睡嗎?”、
他的聲音裏暗含笑意,說話間手同時往林儀這邊伸。
林儀的耳朵悄悄變紅,佯裝著撐起氣勢,轉頭剛想怒吼他一聲不要臉皮太厚,卻冷不丁看見這個人竟然——脫得光光的,隻穿著一條短褲。
她連忙閉上眼睛,更往被子裏縮縮,悶聲悶氣說道:“你是流氓嗎?”
溥言驍覺得好笑,從頭頂伸進手去,囂張的去捏她的耳朵,還誇張的說:“你的耳朵好燙啊!”
林儀搖頭晃腦的掙紮,一時不備,緊抓著被子的手有點放鬆,被溥言驍找到破綻,生生一帶,被子被他拽過去一小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