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瘦高個兒越這樣說,趙靜歌的全身越發的冷。她縮了下肩膀,身體不自覺的就靠近了紮馬。幾個人裏麵,隻有紮馬最為沉著冷靜。但就算是現在,紮馬也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畢竟,他在最後一個人失蹤後,也曾經特意的看過那個地,無藏身之處,也無陷阱可設的。但是,那個人,就是神鬼不知的不見了。這所有的一切,超出了他能解釋的範圍。
“算了,我們輪流著睡覺吧,再這樣想下去,不等這些奇怪的東西來捕捉我們,我們自己就嚇的昏死了。”
紮馬強行要求三個人睡下,他在這裏值班守夜,大家輪流著看護。
這樣也能保持著體力。
可,真的能睡著麼?
趙靜歌翻來複去,她是怎麼也睡不著的。
當聽到外麵有腳步聲響起,她蹭的就坐了起來。
緊張的盯著帳篷外麵,看見紮馬還在盯著外麵時,心裏一顆石頭才落了地。
“噓,沒事,是他們回來了。我過去看看,你在這裏呆著。”紮馬看見了,是雷宇樂一行人。
看著他出去了,趙靜歌看一眼一邊的倆個睡的呼呼的男人,二話不說,同樣的也跟著攆了出去。讓她和這倆人呆在一起,她可不幹,最好的,是和紮馬一行人呆在一起。
“範曉宣,怎麼樣了?”
紮馬一看見範曉宣就詢問起來。
“看見了一個有趣的地方,明天白天我們去。”範曉宣的眼裏有了點點的笑意。說到這,還特意的看了一眼雷宇樂。
要不是他,這一行,一如第一次自己出巡的那樣,一點收獲也不會有。
雷宇樂緊繃著臉,一幅不愛樂意的樣子。
明白過來,他這是在生氣自己搭理了紮馬,範曉宣的唇再度往上揚起。這個男人,原來是這麼的小氣呀。
幾個人做了點吃的,再喝了些熱水,趙靜歌和紮馬才一起往帳篷去。
才返回,趙靜歌就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音。
範曉宣手裏的東西一扔,立馬就跑了過去,看見的,就是帳篷裏麵一具屍體。
“不……不見了,小微的屍體卻出現了。啊啊啊……不要,我不要再呆在這裏,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嗚……”看著那具安詳的屍體,趙靜歌抓狂的在那兒逃來竄去。
這樣的她,不斷的吵鬧著,叫囂著。吵的人不得了,範曉宣上前,直接就狂煽了她二耳光。
這一打,可算把這人也打清醒了。
她呆呆的看著範曉宣,眼裏流露出痛楚之色,突然腿一軟,整個的人就跪下衝著範曉宣磕頭。“範曉宣,對不起,對不起。我居心不良,我不應該起這樣的心。我從一開始就嫉妒你和雷宇樂在一起,我恨你,想要除掉你。可是,我……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我不應該這樣來報複你,更不應該生出這樣的念頭。你饒恕我吧,我真的不敢了。求你,放過我,雷宇樂,放過我,我不會再愛你了,你不愛我,我強求來也沒用的呀……嗚……:”
雷宇樂聽的眼裏劃過一道銳芒,還以為這個趙靜歌是個好人,想不到,她居然如此的居心叵測的。看來,以後不能把自己的小可愛隨便的交托給別人。這,是一個教訓。
到是範曉宣,相對於別人的震驚,她卻是格外的鎮定自若。
淡掃一眼趙靜歌,“你起來吧,我早就知道你對我居心不良了。這一次之所以跟你們來,其實,就是想看看你是怎麼處理掉我的。看來,你這人的念頭是惡了,可是,做法還不會太差。這一次的教訓,也足夠你一輩子承受的。跟著我們,你隻要不亂跑不亂說話,我相信,你會有命存在的。”
紮馬是震驚的,想不到一行的人裏麵,會有一個如此居心叵測的女人。居然,從一開始組織這個探險隊伍,為的,就是把範曉宣除去。
而當事人,卻是從頭到尾就知道的。
這個女人,很淡定,也極從容。
他,是越來越欣賞她了。
一道冰冷的眼神投來,紮馬收到這道眼神,當場就打了個哆嗦。
雷宇樂的眼神,太冰太冷,似乎,把他這所有的想法,全給看穿了似的。這樣的他,讓紮馬澀味的笑了。
“範曉宣,我不得不說,你是我看見過的,最讓我欽佩的女子。洞穿了別人的陰謀,還敢一起跟著來的人,這個世界,已經極少了。而在這個環境,你鎮定自若的表現是可圈可點的。我佩服你,相當的佩服。不過,我不敢愛你,因為,我怕我愛上你了,最後不僅僅會失敗,還會……死的極慘重。”
這般當眾的表白,讓人刮目相看。
雷宇樂投給他一個讚許的眼神,對於這個男人的自知之明,他,還是很欣賞的。他雷宇樂的女人,容不得別人來覬覦。
範曉宣聽的微微一笑,“謝謝,我也很欣賞你,我想,你的身份,一定不簡單。起碼你是個識大體,知進退的男人。能在任何的時候也保持著紳士般的風度,還有理性的頭腦的人,這樣的人……並不多見。我對你紮馬我的真實身份,有點猜測……我想,八九不離十的是那個地方出來的吧。真不敢想象,你們那種地方,還會有你這樣的人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