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妥協：“暖暖，我們去省城，好嗎？”
唐暖一怔。
“明天去。”
唐暖抿唇笑道：“好。”
——
唐曼如離開後，直接去公司。
一輛輛警車停在樓下，她麵皮一緊，乘坐專用電梯到三十二樓，便聽同事在議論。
“一大早就來警察，說是查偷稅漏稅。”
“偷稅漏稅不是稅務局？”
“稅務局也來人了。不過啊，我聽說是公司賬上虧空，有人做假賬挪用公款。項目啟動，拿不出資金一查財務部，這才發現問題，董事會的人報案了。”
“嘖，經濟犯罪，又涉嫌巨款，最少十年。”
唐曼如目光變幻，臉色十分難看。她看一眼從財務部出來的警察和稅務局的人，側身躲開。
眼見他們走過來，慌不擇路地進電梯離開公司。
唐曼如坐進車裏，渾身虛脫一般，軟倒在座椅裏。心髒‘撲通’、‘撲通’急促跳動。
她緊緊握著手機，手指骨泛白。
撥錯幾個號碼，才打通傅遠周。
“遠周，董事會的人報案了。偷稅的事情怎麼辦？一定會查出來的！”
唐曼如嘴唇發白，心慌意亂。
“你偷稅了？”傅遠周冰冷的聲音透著訝異，完全不知情一般。
唐曼如睜大眼睛，手指顫抖。
她驚慌失措道：“遠周，你什麼意思？你安排我現在的職務，暗示我偷稅漏稅。我按照你的吩咐行事，如今事情爆發，你不打算管我了嗎？”
渾身像是浸泡進冰水裏一般，四肢冰涼。
偷稅漏稅一事，全都是經過她的手。傅遠周半點不沾邊，一查便到她頭上。
百口莫辯。
之前還打算將顧嘉澤的下落告訴傅遠周，希望借用傅遠周之手查唐暖。
這一刻，她改變主意。
唐暖活著，傅遠周不會管她死活！
那邊沉默十秒鍾，傅遠周幽幽地說道：“董事會那邊，我無法幹涉。”
言外之意，你好自為之！
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等等！遠周，你今晚有空嗎？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唐曼如在他掛斷電話前，連忙說道：“關於唐暖！”
她必須在事發前，徹底成為傅遠周的人，他不會再放任她不管！
唐曼如選的地址，魅夜酒吧。
傅遠周到的時候，唐曼如喝第三杯酒。
她倒滿一杯葡萄酒，遞給傅遠周：“喝一杯，再談話。”
傅遠周腳步未停，隻淡淡嗯一聲，便往沙發走去。像是沒有看見唐曼如遞來的酒杯，就連眼角餘光都未曾瞥向她。
他坐在沙發中間，黑色筆挺的褲管並無一絲皺褶，像他臉色的冷漠，毫無漣漪。
唐曼如習慣他的冷淡，蹭到他身側坐下，貪戀癡迷地盯著他俊美的麵容，半年時間，他們見麵次數兩隻手都數的過年。
這一次見麵，距離上一次將近兩個月。
他瘦削許多，卻更清雋，氣質冷清。
唐曼如將酒杯塞進他手裏，端著自己的高腳杯一口飲盡。望著他英俊矜貴，冷漠無情的麵孔，細長的手指攥緊高腳杯。
她思忖道：“我看見顧嘉澤了，他抱著一個女人……”唐曼如抬頭注視著他，微微笑道：“那個女人懷有四五個月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