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稍稍靠近,魏紅就被拽了過去。
那原本坐在他身邊的女人很識趣的讓了位子,魏紅被他摟在懷裏,橫亙在腰身的手就像是陰冷的毒蛇在纏著她,不斷收緊。
魏紅眼底不覺泄露了點害怕,她討好的笑:“二爺,您怎地忽然就回來了?”
回來的這麼突然,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男人垂眼,雖然在笑著,可眼底分明沒有笑意隻有沉冷無際的黑,像是不見底的深淵,讓人望而生畏。
男人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她背脊,嗓音溫柔卻冷膩:“怎麼?我回不回來還要先跟你報備一聲?嗯?”
魏紅心底一咯噔,急忙解釋:“二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噓——”
男人抵著她的唇,阻止了她繼續解釋。
他說:“別說話,我現在不想聽你說。”
魏紅啞了聲。
男人視線冷冷從她身上挪開,落到薑赫身上:“你來說,我是怎麼交代你們的”
薑赫也不見從前的從容自得,這會兒,他也亂了方寸。
他比魏紅要好的就是腦子夠清醒也轉的夠快,在來的路上,薑赫就想到了二爺一回來就將他們叫過來,恐怕是要找他們算賬。
薑赫想都沒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二爺,您罰我吧,是我沒能耐,沒將事安排好。”
男人冷笑:“你倒是反應的快,怎麼?你搞出這麼多事來,還指望著我不罰你?”
薑赫瑟瑟發抖,不敢辯駁,隻低著頭說:“不敢,二爺,薑赫知道失職,您要罰我那是合情合理,隻是二爺您才剛回來,這邊的事恐怕還需要個熟悉情況的人打點,還望二爺先饒了薑赫一命,等這些事弄完了,薑赫再來請罰。”
薑赫就很清楚自己的作用和價值,並且能利用這個來為自己謀求一方天地。
他能跟在這個男人身邊這麼多年,也不是全然沒有理由的。
薑赫俯首在地,看著是恭恭敬敬,好像半點僭越都不敢有。
但實際上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他不過是打著請罪的由頭,告訴對方自己還有用,用以換取自己的自由罷了。
繞算知道對方現在暫時不會拿自己怎麼樣,但對方沒有開口讓他起來,他還是不敢起來。
薑赫就這麼一直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男人視線在他身上盤桓,許久,他嗤笑了聲,聲音懶懶的:“起來吧”
薑赫暗自鬆了口氣,心知自己是沒事了,這才起身。
對上對方似笑非笑的神情,薑赫心髒驟停。
即便清楚自己現在不會有什麼大礙,但在這個男人麵前,薑赫還是不敢放肆的,應當說,他的大腦在沒有進入這張門之前還是能夠思考的,現在,他的大腦開始卡殼。
在這個男人麵前,似乎沒有什麼小心思能夠瞞得住他。
好半天,薑赫才回過神:“多謝二爺饒我一條狗命,日後,薑赫定當盡心盡力為二爺排憂解難。”
“行了,這種場麵話我聽都聽夠了,我要是真想教訓你,你早就沒命了。”
這話倒不是作假。
如果對方真的存了教訓他的心思,他可能也活不到今天。
也就是說,其實他們做的事,這個男人心知肚明。
除了口頭阻止一下,從未有過切實行動。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這個男人默許的。
否則,他們早就沒命了.
這事,薑赫心底清楚,卻不能將話挑明了來說,隻能埋在心裏。
想了會兒,薑赫問:“二爺,您找我們來,想必是有什麼事要交代我們去做吧?”
男人靠著沙發,懶身坐著,神情不辯:“唐姒那件事,是你們做的?”
薑赫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僵坐著的魏紅,隨後如實稟報:“這件事,恐怕還要紅姐跟您親自說明。”
言外之意就是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薑赫將自己摘的幹幹淨淨,事實是這件事本來也跟他沒關係。
他還是在唐姒死了以後,才知道的。
聞言,男人睨了魏紅一眼:“紅紅?”
魏紅低著頭,手指嵌入掌心,憑借著疼痛才刺激保持清醒。
她知道自己是賴不掉的,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她一手策劃的,她還能怎麼賴?
要怪就怪這個男人回來的太快了!
他回來的時候,任何人都沒通知,連薑赫都隻是知道他有近期回國的打算罷了。
魏紅腦子是懵的,她想不清楚自己還能怎麼圓,又有點絕望,覺得自己今天肯定逃不過這一劫了。
魏紅鼓起勇氣,承認了下來:“是我做的,二爺,我隻…隻是覺得既然您遲早要除掉他們,趁著他們現在心神大亂毫無防備下手是最合適的,我隻是不想錯過了眼前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