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厲爵城還算爭氣,至少還給她掙下了這份不菲的家產,讓她能夠脫離厲家的掌控。
這叫厲夫人怎麼能心情不好呢?
她這輩子都沒今天這麼舒坦過,坐上現在的位置,她才有種揚眉吐氣的暢快感。
往後,她就不用再受製於厲家了。
即使沒有了厲家,她也能活得很好。
厲夫人寒暄了一番後,便切入了正題。
因為沒有人搗亂,也沒有人能再來製止,董事會進行的很順利。
最後表決時,全票通過,也就是說她現在就是厲氏的唯一掌權人。
厲夫人站起了身,笑著感謝了他們的支持,又說:“往後,我一定會帶領厲氏走向更輝煌的未來,為了祝願厲氏節節高升,我在濱海樓訂了位置,晚些時候,還希望各位董事能賞個麵子,讓我能有這個榮幸請大家吃頓飯。”
說好聽點是為了厲氏往後能更加和諧,說難聽點就是她得意忘形,光自己開心還不夠,還非得讓其他人跟著她一起分享她的喜悅。
董事們一個個都是人精,哪能不懂她的心思?
隻是木已成舟,就算有不願意厲夫人坐上這個位置的董事,現在也沒轍了。
因為唯一能阻止厲夫人的人,現在也沒了。
就靠他們這些老頭子能做什麼?再說,厲氏的確是需要人來管理,往後厲氏還要繼續發展下去的,總不能因為唐姒死了,就看著厲氏垮下去吧?
厲夫人可不管他們心底都在想些什麼,反正現在能阻止她的人都已經沒了,她掌管厲氏也已經成為了不可扭轉的現實,所以,她根本不會去在意旁人的想法。
董事會進行的一場順利,會議解散的也比想象中要更加早。
厲夫人跟幾位董事有說有笑的從會議室裏出來,出來後,還能聽到她說:“這往後厲氏的發展,還得仰仗各位董事們多多配合,互惠互利,合作才能共贏。”
她隻是沒把話說的太明白。
可熟悉她的人都清楚她這話的真實意思,如果能合作,選擇服從她更好,要是有什麼小動作的話,她也不介意將人踢出去。
溫朝恰好就聽到了這麼一句,看厲夫人笑得比花還燦爛,那得意忘形的模樣,著實讓人無語。
厲夫人眼尖,餘光瞥見了溫朝。
她眯了眯眼,叫住溫朝:“溫特助,我剛剛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溫朝停住腳步。
厲夫人盯著他,目光冷幽:“我這個人是很愛惜人才的,如非必要,我也不想將事情做得太絕,倘若聽話還好,要是實在不行,那可別怪我不留情麵,公司容不得有異心的人存在。”
是公司容不得,還是她容不得?
溫朝心知肚明。
他看著厲夫人,目光格外平靜:“夫人何必擔心?厲氏信奉的向來是有能者居之,要是真有能力,即便夫人不說,旁人也會心悅誠服,可要是個隻說不練的花架子,就算提醒上千次,恐怕得到的也隻是表麵上的奉承。”
他這話意思就是打定了主意不願服從了。
厲夫人臉色一下變得難看了起來,不待發作,溫朝便將一個信封遞給了身旁的人說:“我沉沉浮浮這麼多年,也是時候放鬆一下自己了,往後,你們要更加盡心的工作,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公司的情況差了許多,沒有能力力挽狂瀾,就隻能仰仗你們各司其職,小心行事了。”
溫朝指桑罵槐,就是在諷刺厲夫人上位了後,這公司是不可能會有風平浪靜的那一天的。
她隻是個光說不練的假把式,心機頗深,但管理能力卻是弱了不少,甚至連唐姒都比不上。
溫朝這話就像是一巴掌扇在了厲夫人臉上,偏偏厲夫人想發作還找不到由頭,誰讓人家連辭職信都遞了出去?
厲夫人的好心情一掃而光,氣的臉歪鼻子歪,可就是拿溫朝沒辦法。
溫朝看著厲夫人,諷刺一笑,將原先的話都還了回去:“夫人有句話說的好良禽擇木而棲,我雖算不得良禽,但也懂得審時度勢找到更有才能的人輔佐,即使要給人當走狗,也絕對不會想為無能人服務,我是馴養有素的忠犬可不是誰給塊骨頭就搖尾乞憐的哈巴狗,誰有能耐我就跟著誰,哪怕對方連一口飯都不給我。”
這下,厲夫人是徹底氣瘋了。
“好你個溫朝,你拐著彎罵我呢!你是存心的是嗎?存心在今天來找我不痛快?”厲夫人巴不得撕了他那張嘴。
她好心給他留了餘地,他可倒好,明諷暗刺的將她從頭嘲諷到尾,讓旁人白白看了笑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