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成陽打電話過來,說了一個我心裏已經定局的答案。
這顆人頭確實不是徐慧的!
“糟了!”我猛地站起來衝電話裏喊道:“快去市長家裏!”
李成陽聽我這麼說也反應過來。
掛斷電話,我衝出茶社往市長家趕。
之前徐熙跟我們見麵的時候就說過,再晚就來不及了。
剛才徐慧顯然已經知道了我們拿她一根頭發的目的,很可能她已經動手了!
劉鶴非要跟著,我也沒攔著。
李成陽比我們先一步到。
等我下車的時候,兩輛警車正在樓下。
我趕緊跑過去,李成陽正在跟鄰居做筆錄。
“怎麼樣?”我緊張地盯著他問。
李成陽搖搖頭,“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市長及夫人在家中遇害,死相慘烈。”
我往後退了兩步,悔恨自己沒有早些意料到這一點,不應該讓徐慧離開回家。
“屍體的怎麼樣的?”
李成陽好像不太想說,後來看看我,小聲說道:“肚子裏的東西都被掏出來了,整隻眼睛是外凸的,沒有瞳孔,裏麵全是血色。”
我抓住劉鶴的胳膊,“果然,徐慧的頭就是降頭師的。”
“凶手跑了?”
李成陽點點頭,“我們調取了附近的監控,所有的錄像中都沒有徐慧的鏡頭,但我們在家中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我剁了剁腳,“很有可能這時候他已經易容成別人的模樣從小區出去了。”
市長一家遇害,李成陽第一時間上報到局裏。
秘密開會決定,暫時封鎖一切消息,不能造成公眾輿論。
就這樣,我從參與市長女兒被害的案件,升級為參與到市長一家被害的案子中。
隨著假徐慧的出逃,這起案子更加撲朔迷離。
我想到一個人,徐熙。
徐家唯一一個活著的人,她那天攻擊徐慧時一定看到了什麼。
我馬上跟李成陽說了,我們三個就像跟時間賽跑,生怕她再被徐慧害了。
到了市精神病院,一打聽,徐熙在病房,我們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從病房外看,徐熙正坐在床上,麵對窗戶,麵無表情地往外看。
我們三個商量,由我進去跟她談一談,先不要告訴她父母遇害的事。
我敲門進去,徐熙見到我時,眼神中掠過一絲亮光,隨即再次黯淡。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們,我隻求你們保護我的家人!”
她小聲說道。
“不用道歉,你已經盡力了, 而且我跟李隊都相信你沒病,其實你在這裏反倒更安全。你放心,你父母我們會盯著的。”
接著我又試探問道:“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問問你,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促使你父母要送你進來?”
徐熙回憶起那天的事好像非常恐懼,渾身發抖。
“你不用怕,李隊在外麵,我們都會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靠近你。”
過了五六分鍾,徐熙才慢慢說起那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