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包裹住秦安冉的兩隻小手,另一隻手便推開了原本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羊駝。在秦安冉反抗之際,已經將她抱到了腿上。
“你……”從來都不是薄夜霆的對手,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上個月她才滿二十歲,但秦安冉身子一向嬌小,比同齡人都矮了不少,在薄夜霆這一米九的個子對比之下,她根本就是一隻小白兔。
不安的扭動了兩下,便放棄了抵抗。她耷拉著臉,索性不去看他。
知道她心裏的不爽,薄夜霆揉撚著她的手背,低沉著嗓音說道,“先去吃飯,吃完飯換禮服,就當給我個麵子,出去應付一下。要知道,今天除了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之外,還有上百家的媒體,更重要的是……”
不等薄夜霆說完,她就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捂著耳朵,用力的晃著腦袋,大聲吼道,“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就是不出去,我哪兒也不去,我不吃飯,不換禮服,也不見客!”
秦安冉用盡全力的嘶吼,似乎篤定著薄夜霆不會拿她怎麼樣。
確實,薄夜霆這輩子所有的耐心,都花在了小祖宗一個人的身上。
他低垂著眼眸,看著麵前的小女人歇斯底裏的叫囂著,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隻是他逐漸陰冷的表情,讓周圍的氣溫都降低了不少。
薄夜霆這樣的男人,在商場上雷厲風行,三十幾歲就成為國內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私底下的手段更是狠辣至極,海城的黑白兩道,不管是誰,都會給他三分薄麵。
她知道,這已經快觸及了薄夜霆的底線。可如果錯過了這次,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有機會。
眼看著他的臉色變得陰沉,秦安冉不由自主的顫了顫,但即便如此,她還是硬著頭皮,開口說道,“你要我去也行,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我要……”
“免談!”薄夜霆壓低了音量,從喉嚨口吐出了兩個自字來。
他的聲音不大,卻嚇得秦安冉眼裏氤氳了一層霧氣。
一半是真的有些怯,另一半是將計就計。女人的武器無非也就那麼幾招,撒嬌和眼淚,既然撒嬌不好使,那就隻好出此下策了。
她抽抽搭搭的說道,“你都不知道,別人在背地裏說三道四些什麼,我才二十歲,就要麵對這樣的流言蜚語,嗚嗚嗚……”
薄夜霆眯著眼,看著她半真半假的演戲。
他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九點了。媒體和賓客都無所謂,但薄家的幾位長輩,都不是吃素的,雖然他不畏懼,卻也沒有得罪他們的必要。
薄夜霆睨了她一眼,抓著她的一雙小手忽然就站起身,卻也周到的護住了她的腰,完全沒有讓秦安冉在收到驚嚇的時候跌倒。
他將她的情緒拿捏的死死的,知道如果不在這個時候喊停,這個小祖宗馬上就要淚眼婆娑的開始耍無賴了。
若是換做平時,他大可以陪著她胡鬧,甚至耐著性子的哄她,但今天不行。
秦安冉眼看著自己的計策再一次的失敗了,索性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
“我今天就不去了,姓薄的,有本事你把我打暈了扛過去。”
薄夜霆站在那裏看著眼前的小女人耍無賴,無動於衷了片刻後,他終於徹底的陰沉著下了臉。“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站起來,今天我就家法伺候。”
聽到‘家法’這兩個字,秦安冉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整個人都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