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發生這件事,就算她倚老賣老也沒用。現在薄家幾乎所有的股份和經濟全都掌握在薄夜霆的手裏。
秦安冉被攔住了去路,是祖奶奶的意思。
薄夜霆沉默了許久,他低垂著眼眸,身上散發著駭人的冰冷。
幾分鍾後,他低沉著嗓音說道,“羽喬,麻煩你送安冉上樓。然後聯係張醫生過來替她處理傷口。”
薄夜霆已經開口了,就算是祖奶奶的人,也隻能照辦。
見秦安冉準備離開,祖奶奶又試圖開口。
這一次,薄夜霆在她之前冷聲說道,“今天的事情,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他的語氣帶著十足的威嚴,口吻也並不商量,而是下命令。
薄夜霆已經這樣說了,如果還非要較真,就是和他對著幹。為了給整秦安冉,這樣做實在不值當。祖奶奶也隻好鬆了口。
看著秦安冉走遠,客房裏的薑蜜忽然就繃不住了。
她也不管什麼形象了,反正都已經被打成這樣了。她忽然就扯著嗓子開始哭起來,越哭越大聲。
她的臉被秦安冉打的腫的不成樣子,手臂上還有許多血印子,都是被指甲摳出來的,看的出來,秦安冉是下了狠手。
薄夜霆也有些意外,自己的這位小祖宗雖然平日裏脾氣大,但從來也沒有做出過這麼出格的事情來。
讓保鏢把不相幹的人全都驅散了,偌大的宴會廳裏,隻剩下了薄夜霆,薄家的幾位長輩,還有薑蜜和陸婉瑜。
薄夜霆站在那裏,雙手插在口袋裏,身上是無法形容的王者風範。
陸婉瑜拿著冰袋替薑蜜敷著臉,自己的臉上也掛著淚痕。剛才打架的時候,她雖然隻是勸架,也被誤傷到了,額頭上也很大一片紅腫,隻是和薑蜜比起來,算是好很多了。
祖奶奶閉著眼,在一旁坐著,她倒要看看,今天這件事,薄夜霆準備怎麼處理。
薄夜霆看了薑蜜一眼,冷冷的道,“在安冉動手之前,你們發生了什麼?”
薑蜜捂著臉,不滿的叫囂道,“薄總,我和婉瑜在房間裏聊天,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秦安冉就突然衝進來打人。”
薄夜霆聽後,看了一眼一旁的陸婉瑜。
陸婉瑜一直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用力的點了點頭,“我們根本沒有惹她。”
不等薄夜霆作出判斷,剛才被秦安冉下了麵子的二伯義憤填膺的說道,“不管怎麼樣,動手總是不對的!我們薄家在海城好歹也是名門望族,趕上這麼個敗類,真是丟人!”
‘敗類’這個字眼,戳到了薄夜霆的神經。
他的臉色陰沉下來,眉頭緊蹙。一米九的個子,站在那裏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說到敗類,二伯這幾年從我分公司手裏撬走的單子,還有那些通過我公司出口的殘次品,應該怎麼算?要不是我一一擺平,怕是二伯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宴會上。”
他說的雲淡風輕,卻字字誅心。
二伯的臉色很難看,他以為這些事,薄夜霆根本不知道,想不到,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祖奶奶睜開眼,悠悠的開口。“今天就不要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了,先把這件事處理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