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丫鬟衝入人群,也不問女子身上的髒汙抱住女子,焦急的哭叫起來,“小姐?小姐,你醒醒!你醒醒啊……”
一間奢華的房間內,正門口擺著一方墨玉屏風,上麵以白玉鑲嵌出一幅曇花圖,精美絕倫,栩栩如生,屏風後擺著一方桌椅,皆是檀木所雕,桌椅上細致的刻著不同的花紋,處處流轉著所屬於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靠近檀木窗邊,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擺的並非筆墨紙硯,而是滿滿一桌子的簪花朱釵等飾品,不僅如此,甚至連書架之上也盡數是擺設的小玩意兒,首飾之類的物事兒,半點兒書星子都看不到。
檀木窗上所掛著的是紫色薄紗,隨著窗外徐徐吹過的風兒而飄動,微風灌入房內,吹動了紅色紗幔,香爐中的檀香嫋嫋而出,吹散與空中。
房內很安逸,床邊的小丫頭經過連日來的勞累已然疲累不堪,靠在床邊睡了過去。
而床上躺著的女子正昏睡著,麵色紅潤,呼吸平穩,似乎陷入沉睡之中無法醒來,紅色的錦被更襯得那肌膚白皙紅潤,洗去了厚厚的脂粉,將俗豔一並洗去,清灩動人。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推開,床邊打瞌睡的小丫頭立即驚醒,一躍坐了起來,循聲望去,隻見一抹高大的身影緩步走了進來,看到那張粗狂英俊的麵容,小丫頭立即清醒了過來,立即起身走過去行禮,“小昭見過莊主。”
“小姐怎麼樣?”雲澈走近床榻,看到昏睡的少女,不禁皺眉,“沒醒過麼?”
小丫頭搖了搖頭,一雙清秀的眸中布滿血絲,“莊主,都已經三天了,小姐竟然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那些個大夫隻說無事,這像是無事的樣子麼?要不,去請盡神醫來一趟罷?”若真的沒事兒小姐早該醒來了,那些個庸醫隻說是碰撞加上驚嚇過度,就算是驚嚇過度三日了也該醒來了罷?她就知道那些個庸醫根本一點兒本事兒也沒有,盡知道騙錢!
盡神醫,可是天下皆知的仁心醫者,對窮人分文不取,對富人診金三千兩,雖是三千兩,但對驚雲山莊根本不算什麼。小姐自小便沒了娘親,一直受到夫人們的冷落欺淩,所幸之事莊主很疼小姐,若不是莊主,隻怕小姐的日子根本都沒法過下去。即便如此,小姐還是過得很不好,莊主日理萬機,很少有閑暇的功夫來照看小姐,平素也都隻交給夫人們照看,沒少給錦夫人雁夫人她們欺負,她雖心疼卻也無可奈何。
“若今日再不醒,我便親自去請。”雲澈低低的開口,緩緩坐在床邊,伸手撫上了少女沉睡的麵容,“雲兒,快些醒來罷?”他答應了繪兒,會好好照顧女兒,可他一直都沒能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才會讓雲兒導致了今日的結果。
雲澈還沒坐一會兒,便聽到了外麵傳來管家暈張遼的聲音,“莊主,雲氏錢莊的掌櫃已經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