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然其實本身也沒喝太多,出來吹了下風,酒已醒了大半,看著夏茗呆呆地坐在駕駛座上,目光盯著前方,沒有什麼其他動作,甚是疑惑。
似乎察覺到了李卓然不解的目光,夏茗一下子轉過來看著李卓然,話語裏沒有任何感情,“酒醒了?”
李卓然一愣,尷尬的笑笑,說:“你現在要做什麼?”
他話音還沒落,夏茗就打開了車門,急匆匆地向一個男人走去,李卓然仔細一看,原是陳興之,他也就沒下車,乖乖坐在車上等她。
眼看陳興之走了,夏茗卻又走進了酒吧。李卓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是擔心她出事,開了車門就準備進去找她。還沒走到門口,夏茗就出來了,兩手扶著一個醉醺醺的女人。
兩人走至李卓然麵前,他自然地幫著夏茗扶住那女人。看著夏茗鬱結的眉頭,李卓然好奇地問道:“她是誰啊?”
夏茗還沒回答,那醉著的女人就抬起頭來,嘻嘻嗬嗬地笑道:“你是誰啊?夏茗的男朋友啊?我是她媽。”
李卓然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夏茗,她的臉色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隻是眉頭皺得更深。
又看向那個醉醺醺的女人,李卓然隻是‘嗬嗬’的尷尬的笑。
夏茗把夏馨雨塞進車子後座,等李卓然也坐進車後,她就沉默地發動車子。走出一段路,她才轉過來對李卓然道:“我先送她回夏家。”
李卓然長舒了一口氣,夏茗一直沒有講話,讓他有些擔心,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他愣愣地嗯了一聲。
到了夏家後,夏茗獨自扶著夏馨雨敲開了夏家的大門。李卓然坐在車上,並沒有幫著她送夏馨雨進去。來開門的是夏澄景,她自然地幫著夏茗扶住夏馨雨。進了屋,夏家一家子人都在,夏茗一一叫著他們。
夏家的長輩看著夏馨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責怨中更多的是心疼。夏茗的外婆站起身來,走到她們麵前,拍了拍夏馨雨,“作孽哦!”
夏茗動了動酸疼的手,“外婆,我先把她送進屋去。”
從夏馨雨的屋裏出來,夏茗又在夏家坐了一會兒。利用這段時間,她大體了解夏馨雨突然變這樣的原因。
話說,夏馨雨這幾年在國外也算是風流了,憑著美貌換了幾任男朋友,卻不曾定下來。去年,她和一個外籍華人好上了,本以為和前幾任一樣,會很灑脫地說分手。可夏馨雨萬萬沒料到,她會真正愛上那個男人。
漂泊了那麼多年,她也想定下來了。懷著嫁給那個男人的少女一樣的心懷,她明裏暗裏地暗示那個男人,希望那個男人娶她。那男人也不笨,聽懂了她的暗示。
老實說,對於夏馨雨,那男人也是挺欣賞的,那男人是個離異人士,十多年裏沒有再婚。被夏馨雨這麼一暗示,也有了那樣的想法。
不過,想法是第一。那第二,就得行動。在行動之前,那男人必須取得子女的同意。和夏馨雨一樣,那男人有個和夏茗差不多大的女兒,還有個小夏茗兩歲的兒子。
那男人要娶夏馨雨,遭到了他的一子一女強烈的反對。她們見過夏馨雨,四十多的女人和二十歲的打扮差不多,那樣風騷的女人不適宜站在父親身邊。
那男人在子女和夏馨雨之間,毫不猶豫地選了子女,連半點努力都不曾有過。夏馨雨遭受了嚴重的打擊,一氣之下回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