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陳夏茗,是在健美操的練習中。學院從各個班級中抽人組隊,我對於這些比賽一向是比較積極的。
一個人太安靜和太好動都會被注意,而陳夏茗就屬於太安靜那種,我就是因此而注意她的。陳夏茗本不是我搭檔,是我和另一個男生換的。開始的時候,我並不知道那男生輕易就答應換搭檔的原因,後來才知道,陳夏茗給人難以親近的感覺,他害怕不好交流。
他們說的沒錯,她確實很難親近,她笑的時候總是禮貌而疏離的;她會認真聽你說話,但很少回應你;她漂亮,卻並不張揚。
開始追她也是想挑戰一下,看看她真的是不是無毒不侵。後來真正喜歡上了,追求才變得有了動力。可世事難料,我們最終還是沒能走在一起。
追她的過程中,我發現她適合生活在古代,就是那種身居大院的富家小姐。我都無處下手,也許是看我努力,她的舍友告訴我她喜歡蘭花。以致到後來我們好的時候,我為了讓她活躍一點,常常把她帶到花卉市場去。
我們兩好著的時候,約會基本僅限於學校。周末,她一定要回家,雖然她從來不說她的家庭,但是我有些感覺,她是避及談起她的家,所以我也就識趣地沒多問。
她對我很好,和沒好之前反差很大,讓我少喝酒、別抽煙,注意身體;幫我洗衣服;偶爾也幫我複習英語那些我不擅長的科目……我那時候不知道,那是因為我走進了她的心裏。而她,凡是走進她心裏的人,她都會掏心掏肺地對你,可是,當她把你從心裏踢出來的時候,就完完全全視你為陌生人了。
如果可以,我隻希望當時於潔沒有出現在我的生命中。她和夏茗比起來,一個是太陽,一個是月亮,當時的我,在月亮的照耀下過了好久,我開始覺得我和夏茗沒有激情,所以我任由於潔追求我。
我越來越多地接受於潔的邀請,和她在一起,是和夏茗在一起截然不同的感覺,可是我內心又不想放棄夏茗。
也不知道夏茗從哪裏聽說了我和於潔的事,但是她卻不點破,周末的時候,她會越來越多地留在學校,會用更多的時間來陪我。
可是,我沒有在她的努力中堅持多久,就委婉地向她提出了分手,她臉上的表情很淡然,一點悲傷的痕跡都沒有,要不是了解她,我會覺得她從未愛過我。
我記得那時候,我對她說:“夏茗,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好嗎?”
她當時表情冷淡,輕輕吐出兩個字:“好的。”
她轉身的那一刻,我忽然覺得舍不得,我問:“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嗎?”
她冷笑,“我看還是算了吧!”我清楚地從她眼裏看到了鄙視,那一刻我很想上前抓住她的手,說我是開玩笑的,不過,最終我沒有。
那時候,父親正在鼓勵我出國學習。因為和大伯爭某個酒店的繼承權失敗,所以父親將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要我去爭取當上爺爺創辦的林氏重工的總裁。而和於潔在一起,我可以少奮鬥一點。
正當我和於潔積極準備出國的時候,聽說夏茗也找到了實習單位,要搬回家去住。
她離校那天,我終於知道了她的身份,她竟然是陳氏的千金,這是我萬萬想不到的。在Q市,陳氏可謂是風光無限的一家了。
她爺爺陳鬆似乎以前是個參謀長,大伯是某軍區的一個司令。而她的父親,是Q市響當當的商業巨頭,公司涉及房地產、餐飲、機械製造等多個領域。假若和她在一起,繼承爺爺的公司那是沒有半點懸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