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長道:“把九龍印印在這張紙上,然後把印放到原處就大功告成了。”
林愈照著做了,發現紙上邊寫著:天靈根,資質高。老道長拍了拍林愈肩膀,說道:“不錯。”那個記錄的道人繼續謄寫紙上的“評語”。
林愈走到許荀身邊,許荀問道:“怎麼樣?”
林愈道:“不錯。”說著向他比了個“OK”的手勢,但是許荀不懂這個。
待許荀檢查好後,他也在老道長那裏得到一個“不錯”的評語。
林愈心道:“能不不錯嗎?那道‘求道門’已經把資質低、根骨壞、年齡大的人都給刷了下去,留下的都是資質高、根骨好,年齡正當年的好苗子。”也許這趟九龍殿之行隻是為了記錄他們的資質、根骨的。
做完檢查,出了九龍殿,林愈感覺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回頭看,一個不認識的家夥正在向自己傻笑。他道:“我是該叫你陸玨,還是林愈呢?”自己立刻就知道了這人是盧淺雲,不過他把胡子剃掉了,終於是個年輕人了。林愈道:“陸玨是我的化名,我叫林愈。”林愈心裏有些感傷,陸玨已經沒了。
那老道長領著眾人來到一處懸崖,懸崖上隻有一座石橋,石橋邊上的石碑上寫著“清心橋”。老道長道:“你們要在這裏叩心關,隻要走到對麵即可。”
一個八九歲的孩童第一個上了清心橋,眾人看他隻是在那裏走路,但是完全沒有向前移動半分。許荀道:“清心橋必須要過,這心關也必須要叩,我們也上吧。”於是三人一同上了橋。
踏上橋的那一刻起,林愈便進入了幻境:自己又回到了玩著手遊那個晚上。林愈放下手機,拿起茶幾上的快樂肥宅水,喝了一大口,四個月沒喝了,還是那個味兒,真過癮。林愈又拿起手機,自己這方輸了,裏邊都是罵自己的話。“哈哈,這一切都無所謂了,你們罵就罵吧,反正已經算沒了!”
想想自己幾個月和家裏沒聯係,自己在這個世界中已經死了吧?家裏的父母不知道該有多傷心。林愈撥通母親的電話,不一會兒電話接通了,母親在電話那頭道:“陸玨呀,這麼晚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呀?”
林愈道:“沒事兒,就是想您和爸爸了。”
母親道:“沒事兒這麼晚給我打電話?說吧,到底什麼事,我還不知道你,一定是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你才會這麼肉麻。”
林愈想想,自己一遇到麻煩事,就打電話或者回家纏著母親,這次被誤會了。林愈裝著不耐煩地道:“真的沒事兒,就想跟你們說,媽,我愛你,還有我爸。”
母親那邊愣了半晌,突然大聲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你殺人了?”
林愈滿臉黑線,真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林愈大聲道:“真沒事兒!”說完後就掛了電話。
林愈眼前的畫麵終於又回到了現實,發現自己還在清心橋上,林愈繼續往前走,走了幾十步就走到了清心橋的另一頭。不一會盧淺雲也過來了。過了一個時辰,許荀還沒走完清心橋,老道長見時辰已過,在橋碑上拍了一下,還在橋上行走的那些人頓時清醒了,然後黯然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