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數視線的焦點,黑袍人的周圍懸浮著泛黃色的卷軸,狐狸的麵具上那刺眼的詭笑似乎是無聲的嘲弄,讓人生出煩躁的情緒。
黑袍男子麵前的是一名身穿布甲的男子,隻見男子快步遊走在擂台上,似乎在躲避著什麼,但令人怪異的是沒有任何東西追趕他。
隻見黑袍人隻是微微一動手指,指著正在快速移動的男子,如同審判,所有人都隱約的看見614號擂台上的空間劃起一片波瀾,隨後那個還在快速移動的男子像是遭到重擊一般,整個人飛出614擂台,絕對的實力比差,根本就不是同級別能用的戰鬥。
不,事實完全相反,站在614擂台中央的黑袍人實力僅有高級魔法師,而那個飛出場外的男子實力才是本該屬於壓製對方的初級初級大劍士,但事實卻是截然相反。
在場的人都覺得有種神秘的力量剝奪了自己發聲的權利,無論自己如何動嗓子,也發不出一絲的聲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黑袍人走下614擂台,直至消失在視野裏。
這一刻的他們,隻是見證傳說誕生的凡人,沒有評論的權利。
直至許久,角鬥場才響起遲來的聲音,喚回了在場所有人的意識。
“614選手詭狐,連勝二十場,並未放棄擂台的掌管權,所積累金錢達七萬。”
連勝二十場,這已經和自擂台場建立以來的最高紀錄持平了,是百年前的一個天才打出的,據說最後那名天才成為了劍聖。
隻要再進一步,跨越最後一條線,便可以打破保持百年的記錄。
正常來說,大部分都認為這個記錄很難,甚至不可能打破,如果跨一級的話,或許一些天才能做到,但是跨越兩級的話,那就太難了,更何況因那個男人的宣言,前來戰擂的人都是同級別實力的佼佼者,甚至還有幾個是能越階挑戰的天才。
但不知為何,他們卻貿然的升起一種平時看來不可思議的念頭,並且念頭一升起,便如同種子般植入土地,快速的生根發芽。
走出無數人的視線,茲斯環顧四周了下,發現沒有人影後,連忙往角落跑去,換下自己的詭狐麵具,隨後離開擂台場。
···次日···
隨著時間的流逝,淘汰的人數開始降低,直到最近,已經不再有人開始被淘汰了。
用物競天擇的話來說便是,現在的他們已經完全適應這惡劣的環境,而且茲斯還能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強度有著明顯的增長,在身體處於極度疲倦的狀態冥想,增長的魔力更是比平時要多得多。
雖然不敢說能與劍士媲美,但至少空手對付平民是沒有太大的問題,還算不錯的體質可以使一個魔法師的生存能力大幅度的上升,生死之間往往就因為這麼一個細節而改變。
永夜學院的確不愧與全大陸第一學院的名號,短短的三個月,新生院的不少人如同脫胎換骨一般,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現在的我可以打以前的兩個我。”
茲斯所在的班級終於完成了溫妮莎安排的任務,太陽正當正午,茲斯坐在一棵大樹下遮陽休息,閉目吹著清涼的風,貪婪的呼吸空氣,珍惜著這對他來說十分不易的休息時間。
因為是最近才開始修煉,使茲斯的底子比班級裏大部分要差很多,如果不是茲斯意誌堅定堅持下來,估計才就被溫妮莎扔出去了,不過即使如此,每次訓練後,茲斯都已經筋疲力盡,如果不能在下次訓練前恢複體力,那他很有可能就會訓練不達標因此被扔出去。
相比之下,其他人就要輕鬆多了,有人還很愜意的聊天。
“你知道麼,擂台場最近熱鬧得很啊,詭狐你聽說過麼?”
突然,旁邊一個男子的話吸引了茲斯的注意力,下意識的伸出耳朵。
“熱鬧?擂台場那種地方也會有什麼熱鬧可言麼?”
茲斯一聽,就知道這個回話的人是自恃清高的貴族了,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在貴族的教育裏,決鬥是神聖的,而擂台這種被人當熱鬧看的決鬥根本就不屑稱為決鬥。
事實上參加擂台場的大部分都是跟茲斯一樣的缺錢貨,還有少部分是來炫耀自己不可一世的天才。
“可別這麼說,特意去擂台場看了下,天哪,你知道麼,詭狐的實力簡直駭人所聞,已經與擂台場那最高的記錄持平了。”
“什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也是個蠻厲害的家夥,但也至於到你所說的駭人所聞吧。”
“知道科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