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漫定定神，雖然不知道她這樣問的用意，但也誠實回答：“我在銷售部工作。”
“我問的是職位。”
“沒有職位。”她低聲道，“就是普通員工。”
“嗬，”蕭隨心笑起來，“但今天這是集團的中高層會議，你為什麼會出現呢？”
薑漫咬咬嘴唇，“是蘇總監帶我來的。”
“蘇莎？”蕭隨心抬高聲調，“嗬，為什麼隻有銷售部在搞特殊化呢？其他總監出席會議都不需要人，就她蘇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非得帶個跟班幫她拎包嗎？”
“蕭小姐。”薑漫正色道，“蘇總監讓我來參會是好意……”
“這個好意，可是違反公司規定呢。”
蕭隨心的笑讓人心底生寒，薑漫從她眼神中，看到那股並不友好的情緒。
也是，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跟鄭教授見麵的時候，鄭教授就不喜歡她。作為鄭彩屏的女兒，蕭隨心當然要以母親的好惡為準。
“你們銷售部總是能搞出一些事情來。”蕭隨心聲音逐漸尖銳，“先是報銷不合規定，然後又逼著其他兩個部門道歉……是不是真以為蕭氏離了你們，就不轉了？”
“蕭小姐您真的誤會了……”
“人貴有自知之名！”蕭隨心冷冷看她，“不該你出現的場合，你就是不能出現，不該你碰的人，你也沒有資格碰！”
說完她丟下一個冷笑，轉身就走。
薑漫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怎麼回事，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能聽出蕭隨心的畫外音，她不該碰的人，不就是蕭銓嗎？
……
程烈把會議室裏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給蕭銓。
然後他偷偷觀察著老大的反應，不出意料，老大表麵上沒什麼反應，但眼底那抹暗色越發深沉。
“下午還有個專訪。”程烈輕聲提醒，“是先前就約好的那個財經節目，少爺您……”
“正常進行。”蕭銓不動聲色。
程烈正準備出去，他又說道：“告訴主持人和記者，西郊和南城的兩個項目暫停！”
“什麼？”程烈一愣，這兩個項目先期已經投入不少，忽然叫停雖然不會有太大損失，但會讓外界有頗多的猜測，在一定程度上對蕭氏是有影響的。
然而蕭銓隻是擺擺手讓他出去，他做過的決定，從沒有變過。
下午的財經節目錄製進行還算順利，主持人很專業，準備充分，蕭銓的回答也是邏輯清晰，滴水不漏，期間討論了不少財經類的話題，每一條都可以衝上熱搜的那種。
主持人很會把控節奏，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打算將後麵的問題一帶而過。
可這一回，蕭銓卻主動提及：“蕭氏的兩個項目已經暫停，我的助理跟你說過了吧？”
主持人愣住，這一段在稿件裏沒有，他也沒想錄，可是……
“是，簡單提了一下。”主持人臨場應變，“不過這與我們今天的主題似乎關係不大。”
“關係非常大。”蕭銓微笑，“你知道項目暫停的原因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