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來來來,讓爸爸抱抱。”二王子托德.坦尼亞伸出雙臂,溺愛的看著眼前這個隻有一歲肉嘟嘟的小家夥。
樂朵.拉維納對著鏡子,仔細比對著各種款式的耳環,頭也沒回的說道:“我說過,別那樣稱呼自己,記住,你是他的兄長。”
托德看著手拿彩色皮球玩的忘乎所以的孩子,氣餒的放下了手臂,說道:“這真不公平,明明就是我自己的孩子,我還非得稱呼他為弟弟。”
樂朵放下了手中的鑽石項鏈,倚著梳妝台輕輕笑了起來:“不公平?哈哈!你說的話可真有意思。”
憤懣的二王子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選擇了另一個話題:“你沒聽見外麵的鑼鼓鳴樂嗎?今天可是父王的七十歲生日慶典,你怎麼一大早就把我喊過來了,就不怕讓人發現?”
“發現也沒關係了。”抹上唇砂的樂朵,轉過頭來,看向情人,性感的抿了抿嘴唇,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那個老東西已經死了。”
那個老東西已經死了?
起初沒反應過來的托德還一臉迷惑,隨後,他猛的站起身來,碰倒了身後的椅子也渾然未覺,臉上就仿佛換臉譜一樣,震驚、不信、恐懼、懊惱、痛苦……
在一旁的女人注視著那張多變的臉孔,看的津津有味,到最後,甚至開心的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愉悅的笑道:“哈哈哈哈!我真沒猜錯,你聽到這個消息,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好吧,你的表現比我預料的還要棒。”
托德的臉色慘白,強作歡笑的咧了咧嘴:“樂朵,寶貝兒,你是開玩笑的,對吧?”
“玩笑?”樂朵臉上的笑意不止:“如果在前天的時候對你說這些話,那才算是玩笑。實際上,那個老東西昨天就死了。”
“該死的!我怎麼都不知道,你們究竟……”突然止住了話語,托德看向地上的那個天真的孩子。轉身走出了房間,大叫了幾聲,對著跑來的自己的一個親信,吩咐他找人將小王子帶到外麵去玩。
一切處置妥當後,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焦躁不安的托德和悠閑輕鬆的樂朵。
托德走來走去好一會兒,強壓住情緒的他問了一個問題:“他在昨天怎麼會死的?”
“毒死的。”樂朵漫不經心的瞄著眉線,隨嘴說了句。
“該死的!!看著我!我問的不是這個!你們為什麼要殺掉他?!”托德發了瘋似地抓住了女人的肩膀,將她扳向自己,大聲怒吼。
突然的動作讓樂朵猝不及防,畫眉的黑筆一個塗塌,在眼皮到臉上留下了一道重重的黑痕,配上那一抹濃厚的紅唇,讓這個惱羞成怒的女人看上去更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鬼。
一把推開瘦弱的男人,樂朵先是給了倒在地上的托德一個狠狠地耳光,接著蹲下身去,拎起他的衣領,將嘴放到他的耳邊,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混蛋!你真應該學學你那個死老頭子!你知不知道,他為了對付我們,暗中留下了多少步棋?!每一步都能讓你我加上我們的兒子死上千百回。而現在,你居然還有心思,為那個惡毒的老頭子叫屈?!”
托德一驚,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對!瑞恩!所有人都可以死,他不能死!沒錯,他不能死……”
樂朵滿意的拍了拍地上這個可憐蟲的臉頰,重新坐回梳妝桌前,對著鏡子打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