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帶著眾人趕到時,所有人都驚的說不出話來。
夏尚就好像身上披了一件用各種各樣的植物做成的外套。花朵、雜草、藤蔓、果實從他的衣服、褲子、鞋子上硬生生的長了出來,再配合他身上泛出的淡淡綠光,整個人就仿佛就一個長著一張人臉的大型植物。
托卡斯不停揉著眼睛,薇羅妮卡用小手捂住嘴巴,霍爾手中的手杖不斷的顫抖,整個人好像見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母神安琺在上!”
夏尚愁眉苦臉的對還在發呆的眾人大喊:“先別顧著看了!把我從這兒弄出去!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核輻射照過的胖子,渾身上下掛滿了這些變異的植物!我快喘不過氣了!”
這才回過神來的眾人,七手八腳的擠到夏尚的身邊,小心的剝下長滿植物的外衣和褲子。
被扒的隻剩一條底褲的夏尚悲哀的看著內褲上密密麻麻的草葉,又看看不遠處紅著臉將頭轉過去的薇羅妮卡,伸手趕忙止住了眾人對他尊嚴最後一條底線的侵犯:“我就這樣,就這樣好了。托卡斯,不好意思,你那邊有可以穿的衣物嗎?”
托卡斯點點頭,轉身想去拿。
一旁的霍爾想了想,對他說:“順便再拿一條毛皮毯子來。”
看著扔在腳下長滿植株的衣物,夏尚一陣唏噓,這些可都是自己穿越過來時穿的,變成這樣,鐵定是不能再穿了。
當所有人回到牛頭人穴居地時,太陽已經落山了。
盧婭和幾個牛頭人婦女忙著和矮人們準備晚飯;托卡斯帶著族人將栽好的樹木鬆土澆水;薇羅妮卡和諾加以及霍爾坐到了一塊,三人低聲說著話。不過,這些人在忙著手頭事情的時候,總都會不忘偷偷看看空地上一個披著毯子,渾身散發淡淡綠光的人類。
夏尚的鬱悶一直在繼續。他甚至可以肯定今天就是他的不幸日。
身上的綠光還在閃爍,托卡斯給自己披上的毛毯落了一個和自己衣服同樣的下場——發芽開花生草,同時自己腳下的土地宛如注入了催生劑一般,花草瘋長了老高。
他現在就像一個躲在草洞裏的乞丐,光著腳,身上僅有一條綴滿花草的內褲,身邊盡是各種各樣的植物。
人們不是沒有嚐試過幫助他,但是,隻要靠近他身上的綠光,霍爾的手杖,諾加的工具,噗噗的鐵鍬,甚至薇羅妮卡那身公主裝,無論什麼,都會開始長草開花,這將人們愁的無計可施。
“尚,喝點東西暖暖身子吧。”盧婭遞過來一個木碗,裏麵是剛剛燒好的蘑菇湯。
“謝謝!”剛剛接過碗,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的夏尚,就鬱悶的發現木碗開始生草長花了。歎了口氣,將手中盆景一般的碗重新遞給了盧婭,雙手抱膝,發愣了起來。
霍爾坐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臉好奇的薇羅妮卡和滿臉憂色的侏儒諾加。
老牛頭人摸了摸下巴,語氣緩和:“尚,別擔心。這隻是暫時現象,很快就會恢複的。”
夏尚抬頭看向他:“很快?多快?”
霍爾想了想,接著聳了聳肩:“好吧,我承認,剛才那句話我說出來隻是為了安慰你,我也不知道要多久。”
看見對方一臉悲憤,老人趕緊又說:“尚!往好的地方想想!你知道你身上這些綠光是什麼嗎?這可是大地母神的恩賜,是生命的元素,是德魯伊魔力共鳴的結果,就像我今天早上示範給你看到的那些一樣!而且,你身上這些元素強大的令人吃驚!對了!說說看!你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