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節(1 / 2)

“亞列斯,和我說說,王城裏現在怎麼樣了?”樂朵斜靠在馬車窗旁,一隻手托起下巴,呆呆的看著路上不斷後退的風景。

蓋得.亞列斯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我的人和皇宮禁衛軍日夜巡邏,維持城內的治安,現在街上已經沒有了廝殺,沒有了強盜,幸存的人們有些開始返回家園,但更多的人隻是在城門口徘徊。”

“將幾個暴徒的腦袋砍下來掛到城門上,再貼上告示,這個不用我教你了吧,你們不是做這個最拿手嗎?不過我想聽到的可不是這些,你和皇宮禁衛軍相處的怎麼樣了,有辦法在裏麵插上你自己的人嗎?”

“我的女主人,這恐怕很難,坦尼亞禁衛軍不喜歡我,尤其不喜歡我這身盔甲。這支軍隊的主帥卡特公爵更是一個老頑固,將整個禁衛軍經營的滴水不進。”

樂朵抿了抿嘴唇:“皇宮禁衛軍隻效忠於坦尼亞國王,別說是你了,拉維納家族花了數十年的時間也沒辦法滲透進這隻軍隊。卡特公爵更是一個隻認坦尼亞皇室旨意的糟老頭子,不過我真的已經見怪不怪,卡特、馬貝羅德還有坦尼亞那個老不死,一個一個都是這樣,是不是男人隻要上了年紀都會變得討人嫌?”

稍稍停頓了一下,樂朵嘴角掛上了一絲得意:“不過,卡特的頑固對我來說,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現在國王已死,皇位繼承人和皇室權杖如今都在我的手上,缺的隻是一個合適的機會。”

“皇位繼承人?那個托德.坦尼亞?他看上去並不是那麼可靠。”

“誰說是那個白癡了?”樂朵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馬上的騎士:“不過一個用過就丟的棋子,我早就準備好了一個比他更好的人選。還有,那個……”樂朵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身軀,“屍巫,他讓我感覺不舒服。”

“那個骨頭小醜?”亞列斯不屑的扯了扯馬韁:“三天兩頭跑到我這兒來抗議。其他時間裏,就待在他那個惡心的房間裏搗鼓著那些骨頭。”

“這些死靈不需要睡覺,不需要吃飯,它們有太多的時間來策劃一場完美的陰謀了,總之多派些人盯著他。”

騎士挺直脊梁,微微點頭:“如您所願,我的女主人。”

……

悅耳的琴聲在村鎮中肆流,歡快的笑語充斥著奇妙。

雙坡鎮,這個居民逃散、平日死寂的廢地,在今天的夜晚中,一個酒館的熱鬧將周圍也帶著不可思議的活潑了起來,這一切就好像一塊灰色的毛毯上被綴上了一個燒紅的煙點。

“唱吧,跳吧,我的朋友們!”莫特那獨有的破鑼嗓子在周遭喧鬧的環境中聽起來,都有著幾分別樣的有趣。

被大陸尊稱作賢者的老牛頭人布奇,喝的滿嘴酒氣,爬上了酒館中央那張最大的圓桌,厚實的蹄子將整張桌子踩得咯吱炸響。花白的胡子上沾滿的各種食物碎渣,隨著身體的晃動,就好像雪花一樣四處散落。

夏尚坐在屋內一張至少看起來還算完好的椅子上,再也不敢去碰那些麥酒了,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嚼著米餅,時不時偷偷抬頭看一眼遠處隨著音樂拍手歡笑的薇羅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