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寒大概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所以提前安排了人來接她。
開遊艇的人跟他的遊艇一樣看著有些年紀了，是個男性，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
“三位，請吧。”
男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看著這樣的遊艇，鄭翠棉有些抗拒。
“小米，這……”
“外婆，相信我。”
何小米一臉認真地道。
“好吧。”
鄭翠棉點了點頭，回頭牽著何遠秋走到遊艇上。
鄭翠棉還是第一次坐這樣的遊艇，態度從初始的嫌棄轉為新奇，時不時拉著何遠秋說說話，偶爾還會拍上一兩張照片。
“到了。”
男人的高聲引起了鄭翠棉的注意。
鄭翠棉往外麵看了一眼。
一望無際的大海，什麼都沒有。
“小米，你是不是……”鄭翠棉欲言又止，但何小米已經猜到了幾分。
“外婆，外公，你們等我一會。”
何小米拿出掛在脖子上的鯨哨，走了出去。
鄭翠棉看到鯨哨後，眼神明顯一變，但並沒有說出來，而是目光追隨著何小米的背影。
何小米本來是打算讓小藍去把小紅叫過來的，沒想到它們竟是一起來的。
男人見慣了這場麵，隻是悶頭整理著遊艇上的東西，不以為意。
鄭翠棉卻站了起來，不過也隻是震驚了這麼一會就坐了回去。
“外婆，那個……”
“我知道，不用多說，走吧。”
鄭翠棉刻意打斷了何小米，好似並不想讓何遠秋聽到這話。
鄭翠棉好像不是第一次乘坐小紅，不但一點也不驚訝，還輕車熟路。
“唉……”
鄭翠棉撫摸著小床，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怎麼了？老婆子，是不是潛水艇的空氣不好？”
何遠秋一臉擔憂地湊了過來。
“你給我躺好！”
鄭翠棉勒令道。
“哦……”
何遠秋委屈巴巴地道。
鄭翠棉在床上翻找了一會，又起身去了下麵，沒一會找上來一個本子。
本子泛黃，紙張還有些褶皺。
這是什麼？
何小米好奇地看了過去。
鄭翠棉扶了扶上麵並不存在的土，遞給何小米。
何小米雙手接過，發現上麵寫著“何尤藍的每一天”。
這是媽媽的日記？
“這個我不應該看吧。”
雖然媽媽已經不在了，但她覺得還是應該尊重一下媽媽的隱私。
“她標注這個名字就是為了防你的，你看就行。”鄭翠棉又把本子往前遞了一下。
何小米雙手接了過來。
她有種預感，這裏麵說的東西一定非常可怕。
她一時有點不敢看，最後還差在鄭翠棉的眼神鼓勵下打開了。
“某年，2月16日，我被抓到了M國，作為美人魚計劃的實驗體，他們給我注射一種改造基因的藥劑，我非常痛苦。
2月17日，同期接受注射藥劑的人中已經有死亡的了，我非常害怕，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身上的痛苦減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