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月的日夜兼程,我們一行人終於到了京城,即現在的北京。到京城後,上官逸的父親邀請我們在他府邸住下,京城人生地不熟,有個熟人也好生存,我和薩哈磷接受了上官逸父親的邀請。上官逸的父親叫上官雲,字如斌,官居戶部尚書。這次來京城是為了參加三年一次的科舉,到處可以看見來自五湖四海的舉子,那場麵相當壯觀。隨便在京城溜一圈,看見的十個有九個是穿長衫的舉子。
上官逸和薩哈磷整日閉門讀書,特別是薩哈磷,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四個時辰,天天聞雞起舞,就差沒頭懸梁錐刺股了。看來天才也不是一天兩天造就的,是長期日積月累的。我每天負責監督他們吃飯休息,快成了全職的保姆了。每天還肩負著另外一個重任,給他們講笑話,每天一個,我都快江郎才盡了,每天得死多少腦細胞啊。
每天做同樣的事,沒幾天我就厭倦了。上官逸和薩哈磷沒時間陪我,我隻能領著小玉逛京城,小玉是上官雲派來照顧我的丫鬟。小玉心靈手巧,給我梳了飛雲髻,聽說在京城很流行,被小玉這麼一收拾,我立刻變成了美女。現代的我平凡的在人堆裏找不著,但濟海爾絕對是個美人胚子。出門時穿的是拖地長裙,很不習慣這樣穿,但小玉說這是京城最流行的衣服款式,入鄉隨俗。早知道該聽小玉的坐轎子,也不知道是第幾次踩著裙邊了,要不是小玉扶著,我早摔倒了。長裙嚴重影響我的速度,一上午也沒將天橋逛完。
京城不愧是天子腳下,繁華程度不是揚州可以比的,王公貴族多不勝數,一個招牌砸下來,可能砸中個皇親國戚。估計誰也不會想到人流攢動車水馬龍的京城有一天會血流成河,許多家庭會支離破碎,家破人亡。“小姐別歎息了,去那邊茶館休息,喝杯茶吧。”沒想到到這個世界以後,我會變得如此多愁善感,很想念那個沒心沒肺我。
茶館裏客人很多,大部分是書生,在談論著科舉,我和小玉要了一壺碧螺春。茶館裏有一對母女在彈琵琶,技藝不錯,掌聲時不時傳來。“這小丫頭長得不錯,陪公子玩玩,包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一個二十多歲的猥瑣男拉著彈琵琶的小姑娘說道,那些茶客雖然很生氣,但無人敢管這件事。“大爺,求你放了我女兒吧,我給你當牛做馬,隻要你放過我女兒。”看著跪在地上的中年婦女,我想起了李婆婆,很想出手教訓他們,但衝動是魔鬼,我出手這母女倆肯定在京城呆不下去了。
沒想到那猥瑣男不但不收斂,而且連那小姑娘的娘親也調戲,一個書生想出手,結果被老板給拉住了。原來那猥瑣男的舅舅是京兆尹,難怪敢為所欲為。“住手,光天化日居然敢調戲娘家婦女,在趕往胡作非為,我去報官。”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大聲吼道,盡說沒用的,猥瑣男背後肯定有人撐腰,比我還幼稚。“報官好啊,來人給我打。”那猥瑣男一聲令下,手下那群走狗動手打那書生。原以為是武功高強之人,結果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比我還差。
茶館裏所有的客人都跑光了,隻剩下我和小玉,在不出手那書生隻有死路一條,讓小玉回去搬救兵,我去救那書生。“官兵來啦。”我在茶館外大聲喊道,那些打手愣了一下,趁著那群打手愣神的機會,我拉著那賣唱的母女倆和書生跑了,還沒跑一段路,我們被追上了,由於我們寡不敵眾,被那猥瑣男帶走了。街上行人目不斜視,好像沒看見一樣,隻能寄希望於小玉,希望能找到上官逸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