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鋪的生意越來越好,我們請了一個人幫忙,賣包子的同時賣豆漿,銀子越賺越多,梅大嫂越來越自信,我基本上不用管事,她一個人將包子鋪管得妥妥當當,看來我可以離開了。梅大嫂終於不再是“黴”嫂了,她成了一個堅強自信的母親,相信她一定可以過得很好。一直以來,我有一個心願,希望能取回額娘的骨骸於師父合葬。

“梅大嫂,我想離開了。”梅大嫂停下手中的活,吃驚地看著我。“我在杭州呆膩歪了,想換個環境。”梅大嫂看著我不說話,一臉的不舍。“好吧,早知道你在杭州呆不久,以後有機會來看我和多多。”我用力點點頭,仰著頭將眼淚憋回去。“妍妍,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送送你。”“好,我五天後走,以後你好好照顧自己和多多。”“知道,你也好好保重,我去給你收拾東西。”看著梅大嫂離開,眼淚流了出來,人是感情動物,我怕再待一段時間,我會舍不得離開杭州。

五天後,我拎著大包小包離開了杭州,路上行人個個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試問,有誰拎著大包小包趕路,但這是梅大嫂的一片心意,我舍不得扔。古代交通落後,馬車太貴雇不起,隻能靠十一路公交,到大金得明年去了。雖然包袱多,但外表破爛不堪,而且裏麵裝的隻是一些幹糧,加上自己有一些功夫,一路倒也平安無事。隻是偶爾很失落,孤孤單單一個人,找不到歸屬感。失落的時候,我會想起師父他們,想起他們,我會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關心我。想起上官逸時,心還是會隱隱作痛。上官逸是罌粟花,明知道有毒,但我戒不了,因為我上癮了,戒毒會讓我生不如死,我選擇繼續沉淪。

十一月,我來到大明與大金邊境,大明與大金勢不兩立,想要回大金很難。自從薩爾滸大戰之後,大金以少勝多,鞏固了大金的政權,而大金由防禦變成了主動出擊。大明與大金邊境戰事一觸即發,兩邊都嚴陣以待。我選擇了大明與大金的邊緣地帶住了下來,這裏女真族與漢族雜居,兩族結合的家庭不在少數,看來誰也阻擋不了民族融合的步伐。我住的人家丈夫是女真族,叫瓜爾佳額爾赫,妻子是漢族人,姓紅名雪,因為她出生那天天降大雪。說來也巧,我無意中救了他們的孩子,他們為了感謝我,留我住下。

我所居住的人家以打獵為生,有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最小,家境不錯。“姐姐,我和弟弟去打雪戰,姐姐去嗎?”邀請我去玩的是額爾赫的大兒子,今年十歲,很調皮,自從我救了他以後,與我格外親。“嗬嗬,布拉自己去吧,姐姐還有事。”“好吧,蘇色,我們去玩。”看著雪中的兩個小身影,我被他們快樂感染,加入他們的行列,開始還能占便宜,後來漸漸處於下風。

“快跑啊,官兵來了,快跑啊…”一陣噪雜聲傳來,瓜爾佳額爾赫從外麵跑回來,身上還背著弓箭。“葉姑娘,請帶著孩子去山裏躲一躲,我去找小雪。這是一些細軟,姑娘拿好。”“大哥,發生什麼事了,嚴重嗎?”“沒事,官兵進村了,你帶著孩子去躲一躲,我找到小雪後立刻與你們會合。剛剛我與小雪走散了,我必須去找。”“好,我一定會照顧好他們,你放心去找小雪姐姐吧。”額爾赫點點頭,拿著弓箭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