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研究師父留下的《易容術》,夏荷推門而入,衣角沾了鮮血,上氣不接下氣。“夏荷,你怎麼呢?怎麼受傷呢?”夏荷想說話,可是跑的太急,反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一個勁兒地拉著我往外麵走。走到書房門口停下,指著書房,讓我進去。書房裏擠滿了人,很濃的血腥味,難道有人受傷了?不會是薩哈磷吧?被夏荷推了進去。
“夫人,聽說您會醫術,求您趕快給主子止血。”阿爾薩蘭眼裏滿是擔心,我傻傻愣在那兒,薩哈磷會受傷嗎?“夫人,我知道主子做了令您不高興的事,求您看在您和主子是夫妻的份上先給主子止血,阿和去找大夫了,大夫馬上就來。”說完給我跪下,看著阿爾薩蘭下跪,一屋子人全給我跪下。理智總算恢複了一些,扶起阿爾薩蘭。
“別愣著,去拿幹淨的衣服過來,除了阿爾薩蘭,所有人都退下去。”走到薩哈磷身邊,手不停地顫抖,身上有多處傷痕,胸口的那一劍足以致命。“阿斌,你會醫術,留在一旁幫忙。阿爾薩蘭,你去打盆熱水來。”用左手握住右手,我不可以害怕,薩哈磷還等著我來救了。
拿著剪刀的手不停地哆嗦,一件衣裳半天也沒剪破。“夫人,屬下來吧。”阿斌主動請纓,將剪刀交給阿斌,拿起毛巾清洗其他地方的傷口。清洗傷口,撒上金瘡藥,包紮好傷口,將藥方交給阿爾薩蘭。“照著方子抓藥,五碗水熬到一碗水即可,中途不可離開,知道嗎?”阿爾薩蘭鄭重地點頭,拿著藥方離開了書房。
“阿斌,當時你在場嗎?”搬了椅子,坐在貴妃榻旁邊。“屬下沒保護好主子,該死,求夫人責罰。”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阿斌,直覺告訴我,阿斌不可靠,可能是因為我開藥方時阿斌總有意無意地偷看藥方的原因吧。“起來吧,為何送你家主子來書房?”書房條件簡陋,不利於養傷。
“主子吩咐的,屬下不清楚。”為了躲我吧,嘴裏滿是苦澀。“你下去吧,這兒有我就行。”阿斌離開後,心裏煩躁不安,薩哈磷的屬下竟然出賣他,以薩哈磷的聰明才智,肯定早想出來了,他應該很傷心吧。看著薩哈磷,一陣心酸。由於失血過多,臉色慘白,身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痕。
一個時辰後,阿爾薩蘭端著藥進了書房。“阿爾薩蘭,阿和找大夫回來了嗎?”多事之秋,薩哈磷昏迷不醒,我必須好好守著這個家。“屬下在半路碰到阿和,讓阿和送大夫回去了。阿和正在調查主子遇刺一事,藥已經熬好了,可以給主子服用了。”薩哈磷有阿爾薩蘭這樣忠心耿耿地屬下,是他的福氣。
“辦的不錯,家裏的事你多注意一點,辛苦你了。”接過阿爾薩蘭手裏的藥,給薩哈磷喂藥。可薩哈磷昏迷不醒,藥根本喂不進去,全都流了出來,阿爾薩蘭急得在一旁跺腳。半碗藥下去,薩哈磷喝下去的寥寥無幾。“夫人,怎麼辦?”阿爾薩蘭急的在一旁走來走去,轉的我頭都暈了。
“你先退下,半個時辰後送些燒酒回來,濃度越高越好。”阿爾薩蘭看著我,眼裏滿是懷疑,冷冷地瞪著阿爾薩蘭。“夫人,屬下告退。”看著阿爾薩蘭離開,端起碗,嘴對嘴喂藥,效果比剛剛好了很多,藥總算喝下一大部分。“混蛋,快點醒,否則饒不了你。”幫薩哈磷把嘴邊的藥汁擦幹淨,蓋上被子,不停地換冷帕,期待薩哈磷的熱度能退下去。
阿爾薩蘭送來燒酒,用燒酒給薩哈磷擦拭身體,天黑時,體溫依舊高的嚇人。古代沒有退燒藥,也沒有消炎藥,能不能熬過這關,全看薩哈磷子自己了。“薩哈磷,你一定要爭氣。你老是睡在這裏,我很害怕。我已經沒有親人了,你要是有事,我活不下去了。以前很恨你,但你要你醒過來,我願意忘記一切,幫你守好這個家。”握著薩哈磷的手,眼淚不停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