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明年綠,王孫歸不歸?”初到京城時綠草如茵,離開時綠草依舊,不知何時能再來看一次京郊的綠草?正在為離別傷感時,馬車突然停了下去,掀開車簾,看見師兄和師嫂兩人站在路邊,薩哈磷正向師兄和師嫂走去。跳下馬車,跑到師兄和師嫂身邊,傻笑著看著他們倆。

“薩哈磷,小師妹就交給你了。哎,本來有一肚子話想說,看到你們反而不知道說什麼,總之一句話,好好保重,有機會去看你們。”師兄拍著薩哈磷的肩膀,薩哈磷笑著點頭。師嫂站在師兄後麵,眼睛紅紅的,肯定是哭過了。“師嫂,好好照顧自己,要是師兄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替你出氣。”師嫂被我的話逗樂了,師兄笑著搖頭。

“妍妍,這是我做的桂花糕,這桂花是去年收集的,時間太倉促,味道不是很好,湊合著吃吧。”接過師嫂手裏的包袱,沉甸甸的,肯定花了很長時間。“謝謝師嫂,別太勞累了,沒事在家享清福,重活讓師兄幹,我還等著孩子叫我姑姑了。”摸了摸師嫂的肚子,感覺到胎動,忍不住樂了起來。

“別傻樂了,時間不早了,早些啟程吧。小師妹,凡事多留個心眼。”瞪了師兄一眼,心裏暖暖的。“師兄放心好了,我會保護好那傻丫頭的。”不滿地撇撇嘴,抗議道:“我不是傻子,不用他保護。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會常常給你們寫信報平安的。”師兄無奈地搖搖頭,拍著薩哈磷的肩膀說道:“任重而道遠,兄弟,好好保重。”

白了師兄一眼,順便踩了薩哈磷一腳。“媳婦,不是我說的,我比竇娥還冤。”看著薩哈磷耍寶,師兄和師嫂忍不住笑了起來,歡笑聲衝散離別的傷感。“送君千裏終有一別,我們在此分別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薩哈磷,師兄趕人了,我們快走吧。”拉著薩哈磷往馬車的方向走,忍不住回頭,給了師嫂和師兄一人一個擁抱。

坐在馬車上,不停地朝師兄和師嫂揮手,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喂,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哭什麼,有機會再來京城好了,女人就是麻煩。”看了多爾袞一眼,揪著多爾袞的耳朵,小聲說道:“等你長大了,娶個強悍的妻子,一天打你三頓,到時你就知道最毒婦人心了。”多爾袞冷哼了一聲,拍掉我的手,繼續裝酷。

路途很無聊,每天無所事事,除了睡覺,就是欺負多爾袞。起初還是很收斂的,每天試探性地欺負多爾袞,自從發現皇太極持中立態度以後,我欺負多爾袞時不再手下留情。每天看著多爾袞火冒三丈,心情格外舒暢。“又欺負十四弟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嘿嘿地笑了兩聲,矢口否認。

可能與皇太極相處的時間長了,我對皇太極的恐懼感漸漸消失了。“十四弟在房間發火了,你負責善後。”皇太極丟下一句話走了,留我在原地想辦法哄多爾袞。未來的大清帝王讓我哄他弟弟,我敢不哄嗎?向掌櫃的買了一隻雞和一壇酒,抱著雞喂它酒。上好的竹葉青喂雞,實在是浪費。

晚飯時不見我的蹤影,當皇太極他們三個找到我時,我正在一勺一勺地喂雞喝酒。那雞的酒量不好,才喂了小半碗,已經東倒西歪站不穩了,眼看勝利在望,掰開雞嘴,又喂了一勺。“雞啊雞,你有口福了,上好的竹葉青,死前還能施舍一把,你不虧了。”聽見笑聲,回頭看見他們三個瞪大雙眼看著我。

“你在做什麼?把手洗了,髒死了。”多爾袞捂著鼻子,聞了聞自己的手,確實有股怪味。“小多,你沒良心,要不是為了你,我絕對不會在這兒喂雞,快被蚊子咬死了。”多爾袞明顯不信,皇太極和薩哈磷則是疑惑不解。“我想給小多煮雞肉粥,聽說醉死的雞肉比較好吃,所有我向店掌櫃的買了一隻雞和一壇酒,剩下的不用我解決吧。”

薩哈磷和皇太極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瞪了薩哈磷一眼,吼道:“不許笑。”多爾袞不滿地說道:“我不稀罕,也不要知道說的是不是真的?”敢懷疑我的誠意,不悅道:“那你明天別吃,我還不樂意做了。”洗了幾次手,聞聞沒有任何異味,去了大堂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