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成為曆史的見證者,我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努爾哈赤與袁崇煥兩人之間的戰事的結局早定,努爾哈赤受傷,大軍已經啟程回沈陽。算算日程,薩哈磷他們一行人也該快到沈陽了。第一次打敗戰,不知道薩哈磷會不會接受不了?我每天坐臥不安,想著如何安慰薩哈磷。
“福晉,您先坐下。您來來回回地走,對胎兒不好。”夏荷不提還好,經夏荷提醒,我也覺得有些累了。薩哈磷安然無恙,但阿爾薩蘭受了輕傷,夏荷應該比我更焦急。“夏荷,你也別著急,阿爾薩蘭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等阿爾薩蘭回來,我給你們放假,好好過過兩人世界。”夏荷的臉不自覺地紅了,我好笑地搖頭。
我正打算調侃夏荷,阿和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奴才見過福晉,爺已經到了城外,福晉要不要去迎接?”努爾哈赤不喜歡女眷去迎接,除非努爾哈赤這次受傷,阿巴亥率領著女眷去迎接。“是大妃親自去城外恭迎大汗了嗎?”阿和答道:“是,大妃已經出發,福晉要不要去?”
“阿和,去備車。夏荷,你替我梳妝,一會陪我去。”阿和去備車,我去換衣梳妝。夏荷手腳麻利,不到一炷香功夫,一切準備就緒。等我和夏荷到達城外時,女眷已經圍了一堆。愛新覺羅家族人丁興旺,女眷更是多不勝數,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她們個個知道大軍今天會來,隻有我被蒙在鼓裏,心裏不是滋味。
大嫂看見我,將我拉到人群當中。“三弟妹,別不高興了,三弟怕你著急才沒告訴你。來,笑一個。”看著有些流氓氣的大嫂,我不禁樂了起來。“大嫂,他們何時才能到呀?”我挺著大肚子,站著很幸苦。大嫂看著我,擔憂道:“弟妹,你先回去吧。我替你告訴大妃一聲,你情況特殊,我想大妃會諒解的。”
我搖頭,笑著說道:“沒事,孩子很乖。我們還是乖乖地等著,前線戰事不順,我們還是少說話為好。”自從努爾哈赤戰敗後,沈陽城的氣氛很壓抑,女眷也不敢談前線的戰事。“大汗有令,所有女眷回城等待。”我和大嫂的位子比較靠後,隻看見黑壓壓的人頭,沒看見傳旨人的模樣。努爾哈赤的做法無異於狠狠地扇了阿巴亥一巴掌,女眷垂頭喪氣,坐車回府。
等待的日子很煎熬,太陽一點點落了下去,薩哈磷依舊沒有出現,我是心急如焚,不知道是不是出了意外?夏荷也焦急難耐,不停地朝外張望。“夏荷,淡定。他們倆肯定沒事,你把心放在肚子裏。”我的勸慰半點作用也沒有,夏荷的眼光還是沒有離開過大門。
“夏荷,我讓阿爾薩蘭直接回家了,你也快回去吧。阿爾薩蘭受了重傷,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沒有性命之憂,回家好好照顧他。”夏荷聽見阿爾薩蘭受了重傷,焦急不已,恨不得長了翅膀飛回去。看見薩哈磷回來,我興奮不已,差點飛奔過去抱住薩哈磷。夏荷沒有推辭,急急忙忙地往家裏趕。
“薩哈磷,大汗是不是訓斥你們呢?”我試探性地問道,薩哈磷笑著搖頭。“別瞎猜,沒有的事。袁崇煥是挺厲害的,一介書生竟然打敗了我們驍勇善戰的八旗,真是不可思議。”薩哈磷坐在椅子上,眼神飄向遠處。薩哈磷是一個驕傲的人,這次戰敗,薩哈磷肯定充滿了挫敗感。
我坐在薩哈磷對麵,給薩哈磷續了一杯茶。“薩哈磷,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次敗了,隻要你們好好總結經驗教訓,一定能找出袁崇煥的不足,最終打敗袁崇煥。”我沒再打擾薩哈磷,靜靜地陪薩哈磷坐著。像薩哈磷這樣的聰明人,點到即止即可。袁崇煥死在皇太極的離間計之下,攻占大明隻是時間問題。
“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好久沒見到兩個孩子了,我們一家人好好吃頓飯,其他事以後再說。”薩哈磷能暫時忘記打敗戰的事是好事,吩咐阿和帶兩個孩子來客廳。訥敏和阿達禮來到客廳時,飯菜已經擺放好。兩個孩子看見薩哈磷很高興,阿達禮直接竄到薩哈磷懷裏。訥敏期盼地看著薩哈磷,薩哈磷笑著抱起了訥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