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光如水。
好吧,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作為一個宅男的宏夜月,並沒有那種文藝氣息,他不是二逼青年,卻也同樣算不得文藝青年。此時站在窗前看著月亮的宏夜月,並沒有在作詩,而是在思考這兩天的事情。
成為風紀委員的過程,與那種“上頭的人”完全脫不了任何關係,甚至於那天完全就是被“上麵的人”誘導著,強行安上了風紀委員的頭銜,沒有任何預兆。而事情碰巧的就是,剛剛成為風紀委員的他,居然偏偏就遇到了禦阪美琴——遇到禦阪美琴,就會導致後麵一係列的事情都讓他無法袖手旁觀下去。而且就算自己在今天沒有遇見禦阪美琴,帶他出任務的卻居然是固法美偉,按照這樣的發展卻也一定會遇見白井黑子。隻要認識了白井黑子,認識禦阪美琴也就是遲早的事情了吧。
也就是說,當自己成為風紀委員的同時,認識禦阪美琴已經成為了定局。雖然自己倒算不上後悔啦,但是卻多少感到十分麻煩。
在沒有遇見禦阪美琴之前,他還可以告訴自己沒關係,就算自己已經記不太清楚,但是他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會有一個叫作上條當麻的家夥去搞定,自己僅僅隻是在旁邊看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都能夠確定事情一定會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已經與禦阪美琴相遇的他,不管在發生什麼,都沒辦法再裝作不知道。而且在他記憶中隱隱約約記得,似乎禦阪美琴發生了十分棘手的事情。
換句話說,他已經被拖進了一個叫做“學園都市”的巨大深淵。沒有選擇,沒有退路。更重要的是,這一切,都似乎有著一致無形的大手,早已全部安排好了。而唯一能夠做到這麼多的,恐怕隻有那個人了。
或許,這本來也就是自己早已預料到的吧。
畢竟作為突然出現在這座都市中的他,想要不露出馬腳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那樣還無法引起亞雷斯塔的注意的話,那麼那個倒吊偽娘也就沒資格被稱之為亞雷斯塔了。而既然自己並沒有被驅逐,或者是關押,那麼也就是說自己早就已經被亞雷斯塔列入了計劃之中,恐怕就連自己所有的底牌,都已經被亞雷斯塔全數知曉。
嘛,罷了。
既然被允許在這座城市中容身,那麼這些,權當做是自己交的租金吧。隻希望,自己能夠好好地按照自己的願望,混吃等死吧。隻不過,先不管那些東西怎麼樣,今天卻是真正傷到了青山晴雪沒錯。
那樣的事情,雖然自己完全體不上幹勁,但是如果是傷到了朋友的話……
“不可原諒呢!”
對著窗外的月亮伸了個懶腰,宏夜月皺皺眉頭,重新將注意力轉回到手中的資料上。
“Graviton?重力子麼?”宏夜月看著資料,不禁喃喃著,“用於犯案的重力子炸彈,由鋁製品作為炸彈的能力,也就是‘量子變速’。不過以炸彈的威力來看,起碼要level4等級的大能力者才有這樣的能力。有這種能力的人倒不止一個,可是問題是唯一一個有足夠等級的學生,那個從照片上看來根本就是一個死魚眼的女生,卻因為不明原因一直暈厥在醫院中……也就是說有絕對的不在場證明麼?麻煩呐,為什麼我對於劇情的記憶都已經模糊到了這種程度呢?一點也沒有頭緒。”
宏夜月將資料煩了一個頁,看了看炸彈殘留物的照片——那並不僅限於是鋁罐,除了鋁製勺子之外還有叉子餐刀之類的東西。可是資料上的報告顯示,殘留物上並沒有留下指紋之類的痕跡,看樣子犯案者很是小心。
“不過既然是隻有‘量子變速’能力的擁有者才最有可能的話,那也就是說隻能從這裏尋找突破口了麼?但是也正因為如此,從鋁製品的渠道追查也不太可能,畢竟作為這樣的能力者,不管買多少鋁製品都是合情的,而一個個監視的話卻又完全沒那麼多精力……看樣子這條路又斷了。”
再翻一頁,則是一張學園都市地圖,上麵畫著每次爆炸的時間地點。雖然倒是能看出每一次的襲擊威力都在變得越來越大,可是那地點簡直就如同離散型變量一樣,完全隨機,根本看不出任何規律。
“看樣子,從犯案地點上也沒有任何頭緒呢,而犯案時間也僅僅隻能確定犯案者是個學生,遵循著上學放學的時間規律——這不是廢話麼!這個都市裏的能力者可都是學生啊!成人根本都沒有接受過任何能力培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