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鏡使還真是威風,沒有證據就想把人帶走,嚴鏡司一向都是這麼辦案的嗎?”
楊文終於忍不住推開虛掩著的道觀大門,走了進去。
左邊是一塊菜地,綠意蔥蔥,右邊是一些瓜藤花蔓,春意盎然。
中間是數尺寬的不規則的石板路麵,石板與石板銜接處長出一簇簇青草。
石板路的盡頭是道觀正廳。
正廳前卻相向站立著兩道身影。
一高一低,低處是石板路上的嚴鏡使,高處是正廳台階上的薛居士。
兩人聽見突然的說話聲都把目光投向門口。
薛清正在疑惑,這位少年郎為何突然出現在此幫自己搭腔時,看到了緊隨其後進來的兩女,其中一人是玉蘭妹妹,才了然這應該是她帶來的朋友。
“是你!”嚴忠轉身看向說話之人,竟是薑家那位少年高手。
“嚴鏡使記性不錯,正是在下,自我介紹一下,薑家一級護衛楊文。”楊文介紹自己的時候鏗鏘有力。
背後的薑倩兒聽得好感大增,對楊文的好感值又嘩嘩的升到九十九,連心愛值也上升了一些。
杜玉蘭感歎楊公子果然與眾不同,一個護衛的身份都被他說得這麼有排麵有氣勢。
薛清恍然,原來他就是楊文!可惜,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嚴忠盯著楊文問道:“楊文,你是要插手嚴鏡司辦案嗎?”
楊文搖搖頭:“插手談不上,不過是想請教一下嚴鏡使而已。”
“那我回答你,嚴鏡司就是這麼辦案的,可以帶走任何嫌疑人協助調查。”嚴忠說話氣勢如虹,擲地有聲。
所謂的協助調查包括屈打成招,連老家都有這種現象,何況這裏,楊文豈能同意。
“若是最後調查發現此案與薛居士無關,你怎麼賠償她的損失,就不說物質損失,單說精神損失你怎麼賠償?”
楊文繼續說道:“可能你覺得無關緊要的行為,在別人心裏卻可能是深深的傷害,你怎麼賠償?你賠償得了嗎?”
薛清聽見楊文的話,內心大受觸動,淚花在眼眶裏打轉,精光閃閃。
“笑話,何須賠償!嚴某按大昊律法辦案,律法上可沒有賠償一說。”嚴忠要不是對楊文有所忌憚,哪跟他那麼多廢話。
“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嚴鏡使名字裏有一個忠字,我想問嚴鏡使,你是忠於皇上,還是忠於嚴司座?是忠於律法,還是忠於正義?”
楊文還想說服嚴忠,他之前給自己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不得已不想與對方走到對立麵。
“嚴某上忠於皇上,下忠於師父,先忠於律法,後忠於正義。”嚴忠多年來自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
“既然你先忠於律法,楊高生前陷害忠良,貪贓枉法,嚴鏡使為何一直都沒有將他繩之以法?”
楊文此時像是辯論場上的選手,也像法庭上的辯護律師,抓住對手的漏洞後進行反擊。
“皇權高於律法,皇上說他無罪他便無罪!”嚴忠回答道。
楊文突然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嚴忠是油鹽不進,算了,兩人文化差異太大,言語說服不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