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歲老母？嗷嗷待哺的幼弟？你娘倒是挺能生的，這麼大年紀還能給你生個嗷嗷待哺的幼弟來？”莫清靈覺得納蘭九歌這謊言，實在拙略得很。
被莫清靈識破，納蘭九歌不由尷尬的笑了笑。他忘了，這莫清靈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樣，這麼感人的話，她壓根就不信。
“莫小姐，咱們換一個，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可是，這唯獨做莫小姐的手下，那是萬萬不行的。九歌，是真的不能留下的。”
“嗯。”莫清靈點了點頭，拿著剪刀站了起來。
“那我便隻有閹了你，把你賣到小倌館兒裏麵去了。”莫清靈說著，朝納蘭九歌走了過去。
納蘭九歌嚇得，讓莫青岩擋在自己的前麵。因為這個莫清靈，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她的表情告訴他，她什麼都幹得出來。
“莫小姐，這種玩笑開不得的。”
莫清靈一本正經的道：“我從來不開玩笑。”她說過，她不做賠本兒的買賣，她想著納蘭九歌要是賣了的話，能賣個大價錢的。
“姐姐，什麼是小倌館兒。”莫青岩一臉天真的看著莫清靈問道，他不知道，什麼是小倌館兒。那是很恐怖的地方嗎？九哥哥一聽，說要把他賣去小倌館兒就嚇成這個樣子。
“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莫清靈看著莫青岩說了，又看向了納蘭九歌。
“我數十個數，你不答應我就閹了你。”莫清靈說著動了動手上的剪刀，發出哢擦哢擦的聲音。
納蘭九歌咽了咽口水，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先答應他。等他傷好了，想離開這裏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這個莫清靈看起，這麼有趣，他就陪她玩玩先。
“好吧！我答應。”他可不想， 就這麼被閹了。要知道，還有好多姑娘，在等著他去拯救呢！
“早說多好。”莫清靈說完，去不筐裏找了一塊兒白布出來。
然後拿著白布走到軟榻前，以速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抓起納蘭九歌的手，便用剪刀在食指上劃了個口子。
“啊！你幹什麼？”納蘭九歌痛得大叫，莫名其妙的看著莫清靈。他都已經答應留下來了，這個莫清靈還發什麼瘋。
莫清靈把白布，放在了軟榻上的小桌子上。
“口說無憑，得立個字據。”
納蘭九歌捏著自己留著學的手指，恨不能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寫字據，就寫字據，你劃我手幹嘛？”瘋子，這個女人，絕對是個瘋子。
“我這兒沒有紙筆，所以就隻有割你的手指了。“
納蘭九歌的臉上，冒了三個黑線，莫清靈的這個方法還真的是簡單粗暴。
“你……”納蘭九歌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他當時就不該出聲，讓她救自己才是。可是，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
“趕緊寫吧！”莫清靈催促道。
“寫什麼？”
“就些，我納蘭九歌從今天開始，便是莫清靈的手下。生是莫清靈的人，死是莫清靈的死人。絕對不背叛莫清靈，若有違背，便生個兒子沒屁眼兒。”莫清靈把自己所想到的，都念了出來。
納蘭九歌扭頭看著莫清靈，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果真是沒錯。生個兒子，沒屁眼兒這種話她都說的出來，她當真是狠。算了，他以後不生兒子，全生女兒就是了。
納蘭九歌憋屈的把莫清靈所說的，全部都寫留下來，末了還應莫清靈的要求，在上麵按了個手印。寫完了後，納蘭九歌才把手指頭，放進了自己的嘴裏。
莫清靈將用鮮血寫出來的字據，拿起來看了看。聞到上麵的血腥味，莫清靈不由嫌棄的皺起了眉頭。
“真難聞。”
納蘭九歌心裏那個憋屈，難聞還讓他用血寫，這又讓寫又嫌棄的她，到底是幾個意思？
“唔……原來莫清靈三個字是這麼寫的啊！”莫清靈看著白布，點著頭道。
納蘭九歌瞬間石化了，僵硬的扭著脖子，看著莫清靈，咬牙切齒的問道：“你、你不識字？”
莫清靈點了點頭，莫青岩也回答道：“沒錯，我和姐姐都不識字，九哥哥識字，以後教青岩可好？”莫青岩興奮的拉起來納蘭九歌的手，在莫青岩的世界裏。很少跟男性相處，所以他對於納蘭九歌這樣的大哥哥，莫青岩是十分喜歡的。
納蘭九歌的身子晃了晃，最終氣的暈死了過去。早知道，她們都不識字，他就隨便寫點什麼蒙混過關就是了。可是，千金難買，早就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