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成一早起床想去找安沫筱晦氣。結果到了廂房不但看見門大開著,連人帶東西全沒了影兒。嚇得他連滾帶爬大呼小叫喊來人,藍迦忇聽完沙南的稟報正好風颺進了宮。
藍迦忇揉揉太陽穴揶揄地笑:“你把人家姑娘擄走了?”
風颺麵無表情:“我用得上她。”人雖然不是他擄走的,但人是找他去的,然後被他給留下的。結果都一樣。
藍迦忇撇嘴:“上次送給你吧,你還把人給孤送了回來。這回反倒把人擄了走,是不是太不把我放眼裏了?”
風颺無所畏懼地嚴肅:“把她留在宮裏對你不安全。最近國內聚集了不少異於常人的氣息,今天來也是有事要告訴你。”
藍迦忇正色坐端,揚聲:“沙南……”
沙南是什麼人?一聽就知道要他做什麼。向兩人行了禮快步走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時機成熟了?”藍迦忇說完心裏突然冒出一股失落。他很早就知道風颺會離開,很早就知道風颺如若走了,會很久很久的很久都不會回來。其實他一直都盼望著時機不要成熟,盼望著風颺的期望不要出現。可事情總是發展的,他阻止不了時間的流逝。阻止不了……
風颺冷冷的麵無表情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藍迦忇早已習慣他的冷酷,洋洋灑灑的笑了起來,“路上小心。記得要回來。”
“嗯。”良久才聽見他懶懶的回應。一個物件呈拋物線扔到了桌案上。“別離身。無論做什麼的時候,都不要摘下。”
“好!”藍迦忇握著吊墜融融地笑,肯定地點頭。
風颺轉身離開了殿堂。沒有回頭,也沒有道別。
走了。就這樣離開了。風颺,藍國國師。就如此拋下了他離開了藍國。藍迦忇緊握成拳的手鬆開,看著那顆黝黑的石頭一陣陣發愣。最後,他把石頭戴在了脖子上。
揚頭,眼中盎然的水色慢慢回退,直至消失。
“我要見風瑤!必須見她!”
安沫筱等到風颺回府,跟在他身後一直叨念著。風颺將她完全無視。她才不管呢,協議達成還立了契,他想躲她都不可能。但他並沒有要躲她,隻是無視而已。無視啊!!!
從天亮到天黑,安沫筱寸步不離他的身邊。她完全忽視了這是個男人,他是個活人。
當他走進浴室沐浴時,她毫不避諱的跟著走了進去。嚇得屋外屋裏的侍女都花容失色。這姑娘是不是太膽大了?
風颺脫去衣衫。她坐在池邊,脫去鞋襪,
“我要見風瑤!”
風颺脫去褲子。她把褲腳挽高,腳伸入水裏。
“我要見風瑤!”
風颺坐入水中,她踢水玩。
像雪一樣白皙的肌膚肆無忌憚的裸露在別人的視線裏。安沫筱根本不在乎。這點小露跟以前的熱褲比起來就是小兒科。
風颺出浴,侍女垂頭給他穿上中衣。他走過去把她從池邊擰起來,“小瑤的禁製並沒有完全解除。如果你再對她動什麼手腳,我不能保證你能全身而退。”那畢竟是連他都不曾發現的禁製,他不能預測可能出現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