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暖蘇的洞門就被人踢開,風颺冰冷的氣息直逼在床上睡覺的暖蘇。他的手指蒼邁有力,掐住她的脖子沒有絲毫含糊。冷冷的問道:“昨天你們去了哪兒?”
“楓葉林。”暖蘇啞聲道。如果她說慢半個字,怕是脖子不保。
“做了什麼?”
“吃了楓葉林的樹果。”
“跟我走。”沒有絲毫的商量,丟下暖蘇轉身走出去。暖蘇雖有些納悶風颺的舉動,但還是快速的收拾妥當跟著回了小木屋。
楓葉林不是第一次去了,那個樹果倒是第一次吃。她並沒有事不是嗎?為什麼莫安會疼著那麼厲害。
暖蘇進門就看見疼著一頭冷汗。麵色蒼白的莫安在床上發抖,渾身冰涼。
“莫安?”她握著她的手。
“暖蘇,你來啦。”莫安的聲音細微。若不仔細怕是聽不清。“暖蘇,肚子好疼。”她緊緊抓住被子,不想讓自己的指甲抓傷暖蘇。“暖蘇,告訴風颺,我沒事。”暖蘇驚詫的看著莫安,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說。“我隻是來葵水了。”莫安說著頑皮的吐了吐舌頭,“我跟他說沒事,他不信。我也不好意思說啊。”原本蒼白的臉上竟有了絲紅潮。
“怎麼會疼得這麼厲害。”暖蘇心疼的替她擦去額頭的冷汗。
“興許是昨天掉進湖裏的緣故。沒注意到來葵水了。”莫安的小臉皺皺,無奈的道。這例假說來就來,連個招呼也不打。看來身體這回是真的在恢複了。
“你好好躺著,我去跟風颺大人說。”暖蘇給她掖了掖被角去尋風颺。剛才還站在門口的風颺此時卻沒有了蹤影。尋了一圈沒尋著人,暖蘇燒了熱水打算給莫安暖暖身子。剛擦了手端著盆子走近木屋,就見風颺從屋裏出來。看見她,竟難得有一絲尷尬。讓她不免多看了一眼,卻發現他已經恢複了正常。
禮了一下,進了木屋,卻見莫安靠在床頭正在擺弄著什麼。暖蘇走近一看,差點笑出聲來。一些棉布和草紙,還有一些草木灰。
“暖蘇,這個,這個,怎麼用啊?”莫安看著眼前的東西一籌莫展。
暖蘇聞言也愣了,她好像在幾百年前使用過這類東西。或許是千年前……
在兩人的奮戰下,終於弄好了莫安有生以來第一條自製月經帶。不過很不安全,站著的時候老覺得要掉下去,坐著的時候老覺得在流淌,躺著的時候老怕會弄髒床鋪。三天下來莫安頂著兩個黑黑的眼圈欲哭無淚。仰天長嘯:下輩子說什麼也不做女人了。
這話讓暖蘇笑了很長時間。
兩道身影在在空中激鬥,一個纖柔,一個高大。一道光是純淨的紫色,一道光七彩斑斕。比疾風更快,比獵豹更猛,比毒蛇更狠。每一招,每一式似都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呃。”纖柔的身影一個悶哼,從空中墜落,高大的身影隨即追去牢牢的圈住那抹身影的腰肢,緩緩落地。鬆開她,冷淡的道:“武技還是太弱。”
莫安低著頭,老老實實的聽著。聽著風颺離去的腳步才抬起頭,衝著他的背影拌鬼臉,不曾想,風颺突然回頭,她的鬼臉僵住,兩手鬆也不是,不鬆也不是。風颺忽然笑了,沉穩的笑聲伴隨他的動作遠遠的離去。
見風颺真的離開,暖蘇才用屋內出來。這兩人,每次動手都能把人的命嚇去半條。那哪是切磋,根本就是奪命。
“大人下手真狠。”暖蘇倒上熱水,正在脫去衣衫的莫安隻輕輕一笑。風颺不過是擦傷了她的手臂,也不是什麼重傷,對皮膚很是在乎的暖蘇憤憤不平。
莫安坐進浴桶中,舒適的水溫令她**出聲。暖蘇見她舒服得快找不著東南西北了,忍不住點了點她的額頭。一隻千年的狐妖,伺候一個不經人事的小姑娘,說出去,不知道會嚇著多少人。
“暖蘇,不要生他的氣,他是為了我好。”享受著暖蘇輕柔的搓洗,她真要舒坦到找不到方向了。“暖蘇,力道正好哦。嗬嗬。”她趴在浴桶邊沿,閉著眼懶懶的倚著。桶裏的熱水隨著她如白玉般圓潤的身軀蕩著輕輕的水紋。“暖蘇,暖蘇?你再不說話我要睡著了。睡著了被風颺看見又該冷著臉說我了。”她的身子動了動,閉著眼背靠著桶沿,昏昏欲睡。“暖蘇,我小睡一會兒,水冷之前要叫醒我啊,千萬不要讓風颺知道……”嬌俏的聲音消失在空氣裏。細看,她已睡著了。
又一個月圓之夜,莫安拉著暖蘇跑到幻境湖前的灌木叢躲了起來。暖蘇不明白她為什麼明明知道不會有那個所謂的寶物出現,可每到月圓之夜她就會跑來瞧瞧。說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因為傳說太久遠,保不齊是哪個人無意中說錯了時間導致應該在夏至的時候出現寶物沒有出現。
暖蘇無奈的跟著莫安貓腰躲著。他們完全可以用別的方法隱匿身形,可每次莫安都好像忘了這一茬。
“莫安。”貓著腰實在難受,暖蘇碰了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