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軍營不是件小事。莫安臨時起意,身邊隻跟了暖心。其他人要是知道了,不知會急成什麼樣。
領兵的,會是怎樣的人呢?
莫安一眼望去,分不清哪個是領軍人的帳篷,哪個是士兵的帳篷。盯了半天,暖心也糾結了。不禁問她:“現在怎麼辦?”
一撮小小的靈火在莫安指尖燃起。
蹙眉,撇嘴。帶著意氣用事的任性,甩向山腳下的軍營。
火熊熊燃燒。很快引來士兵的慌亂。救火的,滅火的,好不熱鬧。
一頂帳子掀開,一人氣宇軒昂的在帳子前,指揮著手下的士兵滅火。莫安指著那人,對暖心說,“去把他抓來。”
暖心靈巧一躍,下山而去。就在此時,莫安發現那將軍的身邊出現一個長衫飄逸的公子。豐采俊朗,卓爾不凡。
莫安稍稍想了想,無情公子無情劍。那劍……暖心應付不了。心中暗歎,一步跨出,縮地成寸。她這招用得不太正宗。所以等她到那俊逸公子麵前時,暖心已經跟那人交上了手。
寧爍寒隻見一道靈異的花瓣詭異的飄來,在他麵前。他眼睜睜看著那花瓣落地,融會貫通,化作一人。
身纖若柳,金絲滾邊的寬袖白紗裙裳長長飄逸,秀氣擺蕩的袖口,裙擺繡著紫色的花。立領的樣式既別致,自是帶出無數風情。
美人?美景?
對寧爍寒來說,任何無關緊要的東西都是阻礙。這世上能讓他牽掛的人和事,也就那麼一兩件了。此刻臉上唯有麵對敵人時的殺意。
長劍伴隨著破空的低吟帶著無情與冷酷果斷的棄了糾纏的暖心,指向那嬌媚若妖的女子。
莫安的反應頓了一秒。害怕這種心情她是沒有的。擔憂什麼的,也不可能有。之所以頓了一秒隻是在想自己該用蒼穹跟他過過招還是什麼都不用?用蒼穹劍有點欺負人。不用武器,好像有些瞧不起人家。這種劍客,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看不起吧?
所以,她手中出現了一把匕首。
妖異的羽翅反射著金屬的光澤,白嫩的小手反握著,輕然擱開了他第一劍。
囑咐暖心脫身,自己迎向寧爍寒。在她來時,已經熄滅了他們本撲救不了的妖火。她不是什麼悲天憫人的好心人。那火本來就是逼領兵人現身的把戲,既然人出來了,就沒有再燒下去的必要。要是不小心著了山,她的山寨不得倒黴嗎?
他的劍身不帶任何異界力量。每一招,每一式隔空而出的是他自身的勁氣。莫安不用靈力,以柔克剛才打法也能玩得遊刃有餘。當然,這個遊刃有餘有點誇大,她好幾次差點被傷到都是用靈力躲開的。
她的身形驀然躍起,想被點了尾巴的小動物。跳開去好幾步還在原地跺腳。等跺完腳她彎腰,雙手支在膝蓋處,氣喘籲籲。
突然緊鎖眉頭,心中暗咒:要不要這麼巧……
寧爍寒的長劍再次向她刺來。這個累得半死的女人無恥的使用了自己的力量。
身體不能動了?
寧爍寒疑惑的目光無損他俊美飄逸的氣質。莫安收起匕首,指尖靈芒一閃。不是寧爍寒見過的無色妖氣,而是炫目多彩的花瓣靈芒。圍繞著兩人,屏蔽四周的人與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