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7、流氓!(1 / 2)

“快!”

老嬤嬤不用當官的發話就喊出了聲。緊接下人們有條不紊的跟著老嬤嬤出去了。

“叫什麼?”當官的居然不急。

“我叫莫安。”

方才還自稱妾身,這一會兒就前後矛盾了。當官的臉上諷笑極淡,寓意卻是甚濃。

當莫安在月亮門下見到那位吃人的王爺時,頓感哭笑不得。一臉血跡的男人身材高大,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在院落裏發狂。要說吃人……無稽之談。至少除了他頭上身上的血跡,莫安沒看到任何跟人有關聯的線索在他身上。

“怎麼不打暈他?”莫安問身邊的官。

“打不暈。”步宗陪她站在月亮門,隻做觀望。

金針入手,莫安先問了一句,“我現在下手,官爺會不會治我罪?”

“無妨。”還真沒看出來,這人是個惜字如金的主兒。

懶得跟他計較。莫安手中五枚細如毛發的金針在她施力之後射向早已劃定的位置。

該入一寸的地方絕不會入兩寸,該入三寸的地方絕不會入兩寸半。如此,那高大的身影在莫安的意料之中,在步宗的意料之外倒地。通常沒人能在此人發狂的時候碰到他。想碰他的人,都免費嚐試了一把飛翔的感覺。

“洗洗,放床上去。”莫安信步而入。不需要別人請,也不需要別人管。步宗眉頭一沉,對她這種無禮的姿態甚為反感。不過看在她有些真本事的條件下,他忍了。

下人們的手腳十分麻利,很快便給男子擦拭幹淨身體並換了幹爽的衣服。看來常幹這活,不然那會這麼迅速。

莫安走到床邊,俯視床榻上的男人。看清男人的臉,一愣。

“他是南王?!”

“是的。”步宗坐在屋裏的霸氣的太師椅上,坐姿端正,回應過於冷淡。

她低頭看自己衣襟裏的琉璃珠,沒反應?他剛才看起來不是血淋淋的嗎?怎麼清洗完了,連個劃痕都沒有?心裏雖然疑惑,她可不會多此一舉的去詢問不該問的。

步宗注視著她纖細的手指拔下第一根金針。然後是第二根,接著第三根。當第五根針脫離皮膚,步宗全身肌肉瞬間繃緊,整個人蓄勢待發。

床榻上的男人倏然睜開雙目。明明冷到天地無色,卻俊美得吸人魂魄般奪命。強大的氣流回旋著蕩開身邊的一切阻礙。步宗隨時準備接住可能被倒飛而來的莫安。

飛揚的裙擺在激蕩中烈烈作響,莫安壓根沒給步宗機會。在南王身上的氣旋飛揚的同時,她單指已破,血滴隨著她按壓的動作覆在南王眉心,嘴裏念念有詞。

氣旋漸漸削弱,慢慢平息。步宗對莫安的看法再一次改觀。

發狂? 生病?

他根本就是三魂七魄缺失,無法控製體內的靈力,引起神識動蕩罷了。

南王冰冷的紅瞳帶著奪人的光彩,細細看去,卻是一雙失焦的瞳子。完全沒有情緒。

莫安收手,身姿窈窕,邊向門口走,邊問:“我住哪兒?”

老嬤嬤在步宗示意下走到她前麵領路。

這南王府還挺大。不過老嬤嬤可沒心情帶著她四處閑逛。她住偏院,離南王的院子並不遠。大概是為了醫治方便。進去後老嬤嬤說,“老身姓陳,是府上的管事嬤嬤。夫人這間屋子裏南王院子近,有情況發生,趕去也快些。”

莫安問:“既然想讓我住得離他近些,為何不讓我在他那院子裏住著?”

陳嬤嬤低眉,掩蓋眼底的不屑,“於理不合。”

莫安淺笑,是怕她爬上了南王的床罷。

南王那病,沒得治。她不清楚曼華用了何種手段融了他的魂,塑了他的身。因此也不敢妄自出手。萬一呢?她會心驚肉跳的。

坐進浴桶,靜靜泡在水裏。水溫不高,卻十分舒適。長發濕漉漉的搭在桶外,頭枕著桶沿。忽而感覺頭皮一緊。她飛快伸手抓住發根,搶救自己的頭發。能在她毫無覺察之下出現在這裏的人,除了沒有生息的南王還有誰?

果然,南王童鞋俊美的臉帶著莫名又驚疑的神色拽著她的發梢蹲在桶外的凳子上與拽著發根坐在桶裏莫安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