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忍受不了身上的黏濕和榻上的潮潤。
南王。不，畫夜公子心情極好的勾住她的腿彎，抱她去淨房泡水祛乏。
被他抱在懷中搓洗，她懶懶地嗓音帶著情動後的暗啞，聽在耳中別有一番風情。
“曼華身上有什麼東西？”曼華的靈魂有什麼可值得她吸取的地方嗎？為什麼他把曼華算計在其中。如果隻是讓他十二分魂歸位，沒必要讓她去吸取曼華的魂力吧？
“當年你靈魄飛散，承載了你魂力的瀾凕珠被曼華所得。她煉化了其中的魂力，才得以修成正果。要不是她迫不及待像讓我恢複真身，拚盡全力釋放出魂力，我也不能知曉其間的種種。”
所以，有因便有果。曼華必死無疑，而且必定要將沫兒曾經的魂力還給當初的主人。
又是一聲輕歎。
濕漉的手指白嫩如霜。輕撫眼前俊朗的容顏，挺拔如峰的眉，浩瀚如夜的眼。
靠在他的胸前，心中無限感慨。
種種因果，也隻有他才清楚的知曉來龍去脈。這大陸的統一，還需她做些別的嗎？
“我們會不會擾亂現下的局勢？”
他握住她的手指，輕吻指端，“擾亂也隻是促進局勢的發展。最終結局，無庸置疑。”
“感覺像癡人說夢，遙遙無期。”
“一切有我。”
有人依靠的感覺真心不錯。但她還是擔心。畢竟她所擔心的，公子不一定會放在心上。無論死多少人，無論那條路將要用什麼來做鋪墊。公子必定會不折手段，無所顧忌！
軟若無骨的手臂，細細的，嫩嫩的。環繞公子的脖頸。粉唇微微嘟起，請求：“不要屍骨累累，不要血流成河。”
“任何權利的鋪墊，都將屍橫遍野。”他說的是實話，卻是她一直想避免的局麵。
“可以婉轉一點。”
“即便我再怎樣委婉迎合，別人不一定會願意含蓄。”
算了。
她不想再強人所難。因為他每一句話都太實在，實在到令她沮喪。
“我想去寧國。”
他替她擦拭身上的水漬，替她穿上裏衣。用布帛裹住她的長發，慢慢揉撚直至幹軟。
“先把婆娑國的事情解決了，再去寧國。”
他有幾分把握能掌控全局？她倒是沒問。畢竟她早已做下鋪墊與安排。即便他有任何舉動，她也可以以迅雷之勢給他做下任何情況下的鋪墊。
“你要婆娑國？”她歪著小腦袋。
他揉揉她的發頂，輕笑著親吻她的額頭，“我要婆娑國來做什麼？”
“任何勢力的發展不都需要一個穩定的後援嗎？”她的問題直白。他答得清楚，“你難道不是早已安排妥當了嗎？”
她的神情略帶憂鬱，“我隻會以不變應萬變，卻不會主動出擊。”說到底，還是怕自己反應不夠迅速耽誤了他的手段。
“足矣！”他簡練的兩個字充分證明了他心底的決定。她不再多言，被他抱回床榻後，沉沉睡去。
六王爺曼單在看到莫安的時候麵上的吃驚完全無遮無攔。
先不說她腰間那隻仿佛宣告天下的強勁胳膊，也不說她那窈窕的身姿隱約透出的仙氣兒，旦說她的容貌……
六王爺覺得她與以前不太一樣了。到底何處不一樣，說不明白。真有什麼不一樣？找不出來。他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去形容自己心裏的震驚也形容不出看到莫安時的感覺。